廖宗棋错愕了一下,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自责地说,“看来是我疏忽了,我一直拿着手机听你这边的动静,一直没有声音,我还以为你这边没有情况呢。”廖宗棋说到这里,又心有余悸地说:“幸亏我来的及时。”
我僵硬着脖子,一点也不敢动,疼得眼睛里含着眼泪,怕死地问廖宗棋:“我被那个鬼婴咬到了,不会有事吧?”
“没事,你和我冥婚,体质特殊,被小鬼咬了一口,鬼的阴气伤不了你,只是要疼上几天了”。幸亏刚才我远远地看到你房间的灯亮起来了,在手机里和你说话,你也不搭理我,觉得不对劲,就赶紧过来了,如果我刚才要是在来晚一会,你被那个恶灵咬到致命的地方,就不好说了。””廖宗棋说着有看了看我伤口。
他把我扶坐到床上,然后挂断电话,又重新拨打一遍我的手机,就听见我手机的铃声,竟然隐约地从走廊里传来,我和廖宗棋惊讶地开门出去,果然看到我的手机躺在走廊的地板上。
“看来是那只恶灵捣的鬼。”廖宗棋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递到我手上。
我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一想到我睡着的时候,鬼婴已经在房间里,就一阵后怕。
“陈总家有两只鬼,一个就是他媳妇经常看到的那个鬼老太太,也就是陈总他妈,还有一个就是刚才咬我的鬼婴了。”我忍着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告诉廖宗棋说:“鬼老太太已经被我用五雷符打散了魂魄。”
廖宗棋听我这样说,神色有些意外,有点不相信,我自己就对付了一只鬼。
我就把刚才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和廖宗棋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遍,鬼老太太一直叨咕的那几句,我只记住了只言片语,也说给了廖宗棋听。
没想到廖宗棋听了以后,面色沉了一下,脱口而出:“她说的是不是,剪刀似恶龙,困凶家中走,十二生肖聚,八卦震凶灵。铁钉十一支,黄铜照清明,阴阳坟头聚,清明鬼收魂?”
我愣了一下,刚才鬼老太语速叨咕的急快,听着好像是廖宗棋说的这几句话,就惊讶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好像是这么几句话,她是有叨咕着什么,剪刀、钉子的。只是她说的太快,我没记住。”
“那就对了,我就说么,一般去世的鬼魂,都会保佑自己的亲人,怎么陈浩东家的老太太,会回家闹自己的儿子,看来是有人在陈浩东家的坟里动了手脚,让陈浩东去世的母亲,魂魄不得安生,这么阴损的招都用了,用心还真是歹毒。”廖宗棋鄙夷地说道。
我听了又是迷糊,不解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宗棋又故意卖关子说:“明天带你去陈浩东家的坟上看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俩说话时,陈浩东探头探脑地从楼梯口上来,神情里有些畏惧地问:“仙姑,刚才我在楼下,听到楼上有动静,你没事吧?”
我刚才被鬼婴咬到,疼得大叫,他这会才畏畏缩缩地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也是无奈了,要不是廖宗棋来了,估计我都已经死了,不过也理解,面对家里闹鬼,他没跑也算够胆大的了。
我捂着脖子,如实告诉他刚才被鬼婴给咬了一口,他听见以后,脸色苍白了一下,走到我身后,看了一眼我脖子后面被鬼婴那两颗尖牙,咬出来的血窟窿。
廖宗棋站在我身旁看着陈浩东,然后对我说:“你告诉他,先把剩下的那十七万打到咱们卡上,如果他不打,他家的事咱就不管了。”
我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地道,但是想了想,觉得廖宗棋这样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毕竟我都已经让鬼婴给咬伤了。
我就有些难为情地跟陈浩东说:“陈总,那个您过世的母亲,总在家里闹腾,原因我已经找到了,也解决了。”说到这里,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心虚地弱了几分,没有告诉他我已经把他母亲的魂魄打散了,然后又接着对他说:“现在你家里,还有个鬼婴,这个鬼婴太厉害了,你也看到了,我刚才都被他咬到了,您看,能不能先把剩下的十七万打到我卡里?”
我话语说到最后,弱得跟蚊子一样,人家都是先办事后拿钱,我这先拿钱后办事,怕陈浩东不同意。但是想了一下,他不同意就拉倒呗,他家的鬼婴儿听廖宗棋那口气还是个恶灵,我也没必要非要冒险挣这卖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