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如果你想艳压全场的话,我想你或许可以换套衣服,反正这裙子现在也坏了……”易北委婉地劝说着。
“不行!这可是我和爸B一起选的战斗服,我今晚的生死成败就看它了!”齐静严肃地说。
不,这是歌唱比赛不是选美啊!而且如果外表算加分项的话,齐静今晚的猎奇造型只会无限减分吧喂!
然而看着齐静伤心的小脸,易北还是选择默默把大实话吞回了肚子里。
算了,要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要透过表面看到美的灵魂。夸张点也没什么不好,谁让齐静就是喜欢这种清奇的画风呢,她高兴就好。
易北检查了裙子上蝴蝶结的脱落线头,研究了一下裙摆受力结构之后说:“其实也不是不能修,钮钉没办法钉回去,但可以把蝴蝶结的边边直接缝到衣服上,没有钉上去那么好看,也不耐受力,但撑个十来分钟让你上台唱完一首歌,还是可以的。”
易北说着,从后裤袋里掏出钱包,然后变魔术一样从钱包的卡缝中抽出一个针线卷。
齐静:OAO!
“易受你居然随身带着针线包?!”
这年头会随身带着针线包的人少之又少,而会随身带着针线包的男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稀罕。
而事实上,易北不止是带着针线包,他还会用针线包。他对着蝴蝶结比划了一下,估算着需要用的线的长度,然后熟练的穿针引线,开始给齐静缝起了裙子。
当红偶像在缝裙子。
缝裙子……
齐静罕见地目瞪口呆了。她呆愣愣地看着易北把蝴蝶结一针一针缝好固定在裙子上,然后又在裙摆别的地方缝了几针加固,最后大功告成,把针线重新塞回钱包里收好,将裙子交到齐静手里。
“撑个一小会是没问题了,你等到上台前最后一刻再穿上去,上台之后不要动作太大,毕竟只是应急的补救。裙子是没有原来的自然,我只有白色的线,你裙子是蓝色的,我已经尽量缝在隐秘的地方了,不过肯定还是能看到白线的痕迹,只是这没办法了,台上灯光强,应该也能掩饰掉露出来的缝线……”
易北絮絮叨叨地向齐静解释着,说了好多没见她有所回应,便敲了她脑袋一下问:“喂!死丫头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齐静被他这一敲终于回过了神,震惊地说:“易受你居然会缝衣服!”
这何止大熊猫,都快成绝种动物了!
易北又敲了敲她脑袋,没好气地解释道:“小时候家里穷,家务全是我干的,还跟着我妈给别人改过衣服赚钱,自然就学会这些了。”
他先一步走出了小隔间,在门外催促着齐静换衣服:“你该上台了,快把裙子换上,不是要艳压全场吗,上台好好加油!”
齐静想起来,易北之前跟她说过,他小时候跟着母亲一起讨生活,过得不怎么样,他甚至还在她面前秀过一手煎饼绝活。如今发现他居然还会缝纫……齐静忽然意识到易北或许是个家政小能手!
易北在齐静心目中的形象再次高大上起来!
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对门外的易北崇拜地说:“易受,你好厉害。”
齐静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务废,因此对于家政十分在行的人,总有种莫名的崇拜感。
易北守在门外,听到她的话洋洋得意:“哼,那是自然,死丫头你现在才知道?”
没多少人知道他会缝纫这一手,他也不喜欢告诉别人,怕被人说他娘,身边知情的撑死也就卢以槐一个,如今被齐静发现了,没想到还意外的刷了好感度,易北喜滋滋的,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说:
“你呀,先别废话了,快把裙子换了,你差不多该……”
刷——
小隔间的门一下子被拉开,打断了易北说到一半的话,换好衣服的齐静双手提着长长的裙摆,从小隔间里跑了出来。经过易北身边时,她停了下来,毫无预兆地,踮起脚隔着口罩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易受你真是帅爆了!”
齐静星星眼地说,然后没等易北有所回应,又提着裙摆小跑往舞台奔去了。
“我先上台啦,拜拜!”
被突然袭击了的易北还一脸懵逼了好久,这算是齐静第一次主动亲他,他好一会没能反应过来。等他终于回过神,齐静的身影都快消失在远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