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玺,属于那种一看就不好惹的人。
可现在静下心来看他,她觉得,他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
上辈子难道是她误会他了?也许,他也不是周霁描述中的那么不堪?毕竟,周霁也不是表面上那么清白。
想到周霁,春意心里嗤笑,讽刺之意就带到了脸上。
她不知道,秦玺一直都在偷偷观察她。
看着她眼中迷茫散去,嘴角挂起一抹冷笑,他不禁有些好奇,这小丫头想什么呐?
以前只是觉得她好玩,现在除了好玩,她似乎还有很多秘密。
像是一座宝矿。
他很无聊,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挖掘。
刘忠的提议,真的挺不错。
安静的车厢中,秦玺淡淡笑了。
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学校门口不大的冷饮店买了一杯最畅销的饮品。
有些不太习惯地用吸管吸了一口,秦玺被冰得一哆嗦。
一旁扎着双马尾的店员瞧见,笑呵呵地道:“大叔,我告诉你了,让你选不加冰的你不听。”
秦玺眨眨眼:“不行,我要深入内部。”
他声音不大,再加上门口吵吵嚷嚷的,店员也没听太清,转头就去忙活其他的。
倒是秦玺,走着走着想到那女孩的称呼,又忍不住摸了摸脸皮。
嗯,光滑细腻没有松弛,小丫头怎么不喊他最近最流行的小哥哥?
那小丫头虽说打扮得年轻,可看着也没比他小多少啊,比春意那小丫头年纪还大几岁呢。
难道这就是潮流?
她叫他大叔,那春意……
e~
加快脚步,他坐进车里,对刚刚赶来的司机刘忠道:“快走快走!”
春意回到宿舍又免不了遭受一圈盘问,身心俱疲的她和贾爱丽聊了两句,实在是受不了了,抱着贾爱丽亲了一口,撒娇道:“太累了,想睡。”
贾爱丽举双手投降,麻利地让开,春意去洗漱。
其他人都洗漱过了,等春意带着一身水汽出来,除了贾爱丽的床铺还有些光亮,元圆和李红都好似睡着了。
开着小灯放轻手脚做完护理,春意躺在床上,只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翻身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又想起秦玺说他要追求她,怎么可能……
上辈子,他认识周霁多长时间就认识秦玺多长时间,秦玺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女人,在圈子里也从未听说过他和某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也许……
说不定他就是……
实在困得不行,春意打了个哈欠,彻底昏睡过去。
——
李菁菁自那天出事以后就回了A市。
李父李母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只知道似乎是樊阳得罪了某个惹不起的大人物,现在恐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夏寒颖特别害怕女儿脑子一晕再让自己去求夏谨言,那几天就一直躲着女儿,可谁知一个星期过去,女儿就没提过他!
李父最近因为不放心女儿也多呆在家里,晚上听妻子唠叨,忍不住道:“难道女儿真的放弃了?你对女儿怎么说的?”
夏寒颖回忆。
“我也没怎么说啊,就把我知道那些的告诉了她,毕竟我知道的也不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夏谨言这些年对咱们一直不冷不热的,我就是想知道也没什么路子啊。”夏寒颖抱怨。
李父搂住妻子,闻言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都怪我,要是你嫁个好的,也不会这样。”
“哪有你的事!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夏寒颖低头笑一声,又叹道,“爸妈都走了,唯一的哥哥也不在了,现在那家里只剩下嫂子和两个孩子,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李父听出妻子话里的郁气,将怀抱收紧了些:“不怕,你有我和菁菁。”
夏寒颖点点头,笑着缩进丈夫怀里,许久过后喊了丈夫一声。
睡的有些迷糊的李父:“嗯?”
夏寒颖声音嘶哑:“要是女儿对樊阳是真的死心塌地,那我就腆着脸再去求求夏谨言。”
李父一机灵清醒过来,紧紧捏着夏寒颖的肩膀,听出妻子口中的无奈,叹了口气:“怎么样都行吧。”
第二天清晨,许久没有按时吃早饭的李菁菁竟然出现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