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一见赵汐朝笑了,立马道:“哎!你笑了!笑了就不许再生气了!”
他又揪着一缕头发,委屈巴巴道:“真是的,大男人的,亲一亲怎么了嘛。兄弟两个怕什么啊,我小时候也经常跟明连亲亲,我爹娘也没说什么啊。再说了,还不都是你问我的,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还不乐意了。”
赵汐朝笑罢,直起腰严肃道:“傅青,你别沮丧,这没什么的。不就挨了两拳头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长得还是很断袖,真的!”
傅青嘴巴张了张,到底没敢解释什么,生怕多嘴了,赵苑回头还打他。
如此,他怒气冲冲道:“气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家都会喜欢这个!我才要说的,早知道就不说了!”
赵汐朝好奇道:“你到底看到谁亲姑娘了?”
傅青道:“李淮啊!跟我一个班的,成日里打扮的就像花花公子。今个,他说要翻墙去隔壁女院,找什么小红,小翠。我就偷偷跟去了啊,我才趴墙上,就看见他抱着个姑娘亲!”
闻言,赵汐朝心里一个咯噔,这个李淮不就是上回考核作弊的那个?他怎么也考进来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若说有过节,那整个远山书院同她最有过节的就是李淮了!
“傅青!我哥呢?他现在在哪儿?”
傅青道:“啊?他在藏书阁啊,替你整理书卷来着。怎么,你认得李淮啊?我刚瞧见他也往藏书阁去了……哎!你去哪儿!”
赵汐朝跟阵风儿似的,赶忙又跑回藏书阁。
藏书阁静悄悄的,她找了一圈没找着人,正要往右边拐,突然听见身后有一道清脆的女声:
“请问……是赵苑赵师兄吗?”
赵汐朝循声转过身去,就见书架后头,隐隐立着一道浅绯色的身影。应该是隔壁女院的学生了。
赵汐朝这才了然,敢情是过来找赵苑的。如此,她严肃道:“对,我就是赵师兄。”
荷惜声音立马轻快了不少,她欢喜道:“赵师兄,我是隔壁女院的荷惜,听闻赵师兄学识过人,宋先生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师兄的品貌。只是不知赵师兄有什么好的读书方法,可否告知一二?”
闻言,赵汐朝背靠在书架上,单手捏着下巴,摇头晃脑道:“方法嘛,是有一些。首先,要多读书,勤习字,最好将《诗经》、《论语》、《礼记》、《中庸》通读一遍。遇见晦涩难懂的,先记下来去问宋先生。一定别来问我。上课要专心致志,不要逃学,嗯,差不多,就这样,认真勤奋一点总没有错。”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赵汐朝微微一愣,猛然惊觉是道男声,她赶忙回头,两手扒着书架往后看,就见赵苑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而荷惜正满脸羞涩的盯着赵苑看。
赵汐朝尴尬不已,对着荷惜巴巴道:“那个,这位才是赵师兄……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
她不待赵苑回话,赶忙缩着脑袋往前面走。身后却听赵苑素来沉稳的声音,却是同荷惜说的。
“你回去将这本《礼记》通读一遍,遇见读不通顺的,要多加揣摩……”
再往后的,赵汐朝也听不真切了。她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方,额头抵在书架上自我反省。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赵苑,遂没敢好意思抬头。
突然,有人从身后单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将她整个人转了一圈,抵在书架上。
赵汐朝大惊失色,刚要出声大喊救命,唇就被人堵住了。“救命”二字堵在嗓子里,只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她是没有任何防备的,两只手被叠在一起,压过头顶。眼睛还被捂住了,什么也瞧不真切,只有鼻尖那抹淡淡的书墨香,挥之不去。
藏书阁内的灯火突然闪了一下,彻底暗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手上劲儿突然一松,赵汐朝整个人就滑坐在地。眼睛骤然一黑又骤然一亮,什么也瞧不真切了。她方才为了躲开赵苑,还特意寻了个昏暗的小角落。如此一来,就更加瞧不清楚是何人所为了。
她自己坐了一会儿,赶忙爬起来去找赵苑。只是跑的有些快,迎面就撞到一个人。
赵汐朝往左拐,赵苑往右拐,撞了个结实。
也多亏了赵苑及时将赵汐朝扶住,她才不至于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