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毒妇_作者:洗朱(31)

2018-12-03 洗朱

  皇帝摇头,嘲讽一笑,最怕的是,她根本就不会记得你,如果有恨更好,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龙袍襟上的金丝熠熠生辉,袖摆一挥,禁卫军冲进门来,指着永宁侯道,“把他嘴封住。”

  永宁侯武功底子虽好,却难敌众人,尤其背后还带个累赘,几个回合后,略显疲累的被擒拿于地,缚手狼狈的跪在男子跟前,见他鞋尖转动,随意处置道,“留个全尸吧。”

  殿外青石台的台阶上,婉容跪着,不喊也不叫,还是看着金柱发呆,后头站个孔武有力的禁卫军,手中横跨着一把大弓,其弦由牛筋制成,取六材必以其时,六材既聚,巧者和之。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寒冬时把弓臂置与弓匣之内定型,严冬极寒时修治外表,工序复杂,但同时也更加精良,男子上前一步,将弓套在婉容脖子上,弓弦朝前,然后使力绷紧,筋入皮中,见她血气难舒,突而握紧弓背左右旋转,且越来越快,同时弓弦入至也愈深,这种刑罚本身就是快速让犯人断气的,所以并没有疼痛的反复折磨感,婉容只觉得有个东西勒住了她,张口想喘气,却被扑进来的气团噎住,上不去下不来,停留嗓子里,扎的她疼,憋的她痛苦不堪,原本的琼鼻凝脂也涨成紫红,唇瓣颤着,虚虚的喊了声什么,然后,僵直的脊背倒塌,垂头断气。

  禁卫军回身收弓箭,带出来的血肉用热水烫掉,听那头大太监唏嘘,“你对姑娘家的就是照顾,还没到半刻呢。”

  男子把弓背对着他,信言说,“圣上的口谕,留她全尸。”

  大太监一晒,确实,留个全尸的死法自然便是绞刑缢杀,乌深的夜,到底能藏住几个人命?往里头努努嘴,想同他嘀咕什么,乍然间听见凄厉的悲怆声,肃整了面容躬身要进去,巧见门里行出一人,暗处袍摆浮动,隐在浓黑中的面容犀利危嵬,忙退后两步让开,永宁侯径自经过他,眼角扫见一旁仍旧跪着的女子,才卸下浑身的硬刺,匆匆抱起了她,往正阳门口去。

  大太监焦急的小跑进去,见皇帝竟跪在水晶棺前,后背弯塌着,咽了口水,问道,“圣上,永宁侯抱着那位姑娘出宫了……”

  男子仍旧握着棺中女子的手,闻言怔了一瞬,回身看向他,声音沙哑刺耳,“让他们去吧。”

  第二日,大太监早起给皇帝冠发的时候,发现白了半边,顿时心酸哽咽,劝慰着多用点膳食,才去上朝。

  又过几日,皇帝昼夜忙于政务,拆冠的时候才发现头发已经全白了,没法子,大太监喊了染黑的奴才来,虽恢复了墨发,但,底子却彻底坏了。

  腊月二十九,天空乌云盖顶,紫阳宫前殿鸣钟九下,同时召集群臣,宣之,皇帝驾崩。

  自从那日被缢杀后,婉容的思绪自然融入到小青蛇里,带着股执念盘旋在宣阳世子周遭。

  宣阳世子疾行下马,携着一股凉风,撂袍进入永宁侯府,同样是在水榭后的凉亭中,正值冬日,寒雪结冰,男子着墨色大氅,拖曳坐于软垫上,旁边脚下是暖盆,镂空的里头隐约见着点红炭火,偶有嗞啦一响,也难得让永宁侯侧目。

  “义父,圣上在今辰子时崩了。”

  男子手中的茶杯倏然放下,咯噔一声,眉目间染上清冷决绝,如释重负的答应声,“竟然没熬过今夜。”

  停顿了下,抬眼看了眼亭外,温声喊他进来,“不着急斋戒,来,坐。”

  宣阳世子卸下风尘仆仆,拱手坐下,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永宁侯推给他一杯热茶,冒着的热气熏的人心熨贴,思量片刻,鼓足勇气抬头问,“义父,我还是想问,当初,为何不能留婉容一命?”

  婉容,那个小姑娘,亦是许久不曾见过了,永宁侯知道他的心结,却难以把当初的事情说的明白,索性把根源曝露,“因为,她是圣上的亲生女儿。”

  宣阳世子顿时了悟,原本还怀念含情的面容即刻换上了滔天恨意。

  永宁侯见他如此,倒没再说什么,又是一冬,岁月静好,当初之种种,当则历历在目,男子手中握着茶杯,思绪陷于几十年前……

  贱妇前言

  淮河的最东边有个比较小的村子,里头大多数是同族之人居住,其中较大的一户有点说道,是个寡妇带着小姑娘居住,而且她娘家还不是本地的,好多觊觎她家财产或是女子姿容的却都没得逞,盖因着她自己能立得住,还有猜测就是她不知道给了族长什么好处,竟使得事事偏袒,如今初春,种地的时节,她家倒好,没同街里乡亲的打个招呼就把地全租给了外村,不提能多费多少银子,单讲他们村里的壮汉该怎么谋生路喂,所以一家老小的都聚到族长门口喊冤叫唤,说啥也得让那个婆娘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