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毅想收拾这个老婆子许久了,正巧逮着个机会,安抚的拍拍怀里的女人,眼神却锐利的盯着姚奶娘,“你傅家的规矩就是奴婢能踹主子的门,我想岳丈大人能气的从祖坟里跳出来杖毙了你。”
姚奶娘也不怕彻底撕破脸,反正他不敢拿她怎么样,指着他鼻梁骨骂,“你还有脸提老爷,当年要不是老爷提拔救济你,如今你还是一条穷狗,可你是怎么报答的,在我们傅家的宅子里,你干这种缺德无耻的事儿,我看老爷要找的人该是你。”
漪菱这回不干了,掀了被子和老婆子争辩,“真是可笑,爷如今的成就都是靠自己得到的,假设没有傅家姑爷这个身份,爷也一定能功成名就,倒是傅家阻碍了爷科举的路。”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吴仁毅的心坎里,眼见着疯婆子上前要抓着漪菱的头发撕打,直接反手一推,将两人分离开,低头紧张的查看怀中女人的伤势,“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傻,别怕,爷保准护的住你。”
然而,下一刻,他就心虚了,因为姚奶娘正好后脑磕桌子角上,地毯上一片的血迹,吴仁毅慌了,他第一次杀人,虽然不是故意的,可那个老婆子死不瞑目的眼神还是吓坏了他,漪菱察言观色的好手,伸开手臂整个贴男人身上,冰凉的触感萦绕着两人,不知道在安慰自己还是别人,听的她说,“正好,除去这个老婆子,爷可以把后院拿下来,听闻傅家富可敌国,那私库里该有许多的好东西吧……”
盲妇前言
云瑶晒晒太阳就困顿了,听见脚步声惊喜的够呛,不爱动的拉着他手让靠边坐,就依偎着睡了。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揉揉眼睛坐起来,见着丈夫还维持拥抱着她的姿势,心头一暖,娇声娇气的埋怨,“我睡了你就给我放床上嘛,你看你还一直抱这么长时间,胳膊不麻吗?”
男人一身绿竹长袍,丛丛新意,略微僵硬的动动胳膊,龇牙吓唬她,“麻,当然麻了,所以,你得赔我,至于赔什么,当然是你整个人啦……”
笑闹了会儿,说起正经事,吴仁毅眼角扫着她表情说,“刚才姚奶娘来了,看你睡觉跟我说的,她老家的外甥生了三胞胎,求她回去照看一阵子,她本来要请辞,我劝了半天,才说等着有空了再回来,你……”
云瑶呆怔的点头,嗯了声。
男人稀奇,这个姚奶娘可是一直伺候她的,怎么没反应呢?继续试探道,“要不然,我让人去把她追回来,让她亲口和你说?”
女子却果断摇头,“不用,她喜欢怎么样都行。”
没理吴仁毅,自己站起来往床上去,她又困了,“我困了,你走吧。”
男人觉得没甚意思,一掀袍子站起来,顿了顿说,“我不放心你,要不我派个能干的丫鬟来接管后院吧?”
云瑶沉浸在被抛弃的自我暗示中,听见了也没觉得哪不好,点头答应,“你看着安排吧。”
所以,没过一月,整个傅府都变成了吴仁毅的,包括下人,以往的傅家的老人全部撵出去,后院里由漪菱说了算,她现在的底气特别足,盖因着手里有银子支撑,又有男人支撑,现在吴仁毅深夜总会回来,漪菱的招数多,而且放的开,所以就招人疼爱,相反的云瑶那,吴仁毅是基本上不去的,只偶尔白日里过去说几句话。
云瑶最近有些神情恍惚,总感觉姚奶娘在身边,却一回头发现并没有人,这种潜移默化的陪伴太难割舍,时间越久,她就越想姚奶娘,越是控制不住,终于在一次见到吴仁毅的时候,她提出了要求,“我想奶娘了,你派人去把她接回来吧。”
男人眼神闪烁,呵,人是接不回来了,“瑶儿最近都瘦了,我尽快去,啊,你别着急。”
一个谎言叠加着另外一个谎言,无数的累积后,就是灭亡。
一次两次的,总拿话敷衍云瑶,到了第三次,傅云瑶不干了,她不信奶娘能彻底扔下她,突然疯狂的套件衣裳,冲着男人嚷嚷她要亲自去,奶娘见着她一定能回来。
突然,后脑被什么东西给砸一下,眩晕着倒男人怀里,露出来后面举着花瓶的漪菱。
“你干什么?”
吴仁毅摸摸她呼吸,放下心来,抬眼斥问漪菱。
“我要是不砸晕了她,到时候知道了她最爱的奶娘是你给害死的,还不得彻底恨死爷,爷也不希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