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比。
一想到这个词刘苏就想笑，见顾向言迷惑的看着她又止住。
“怎么了?”
“没有，没什么。”
话里还带着点笑意，听她的语气是开心，顾向言也不计较其他的了，只是想起她最近的噩梦还是止不住的担忧，看了心理医生似乎也是一点用都没有。
刘苏想让顾向言出去她好把衣服换上，谁知道这人越发的没皮没脸，死活赖着不走说是怕她再做噩梦醒来没人会害怕。
“真不走?”
“不走。”
“那我不换了。”
“那我帮你换。”
刘苏无奈了，“行行行，那拜托您背过身去行吗?”
听刘苏不赶她走了顾向言这才稍微妥协，仍是嘟囔了几句“又不是没看过。
顾向言在，刘苏多了几分安心，噩梦带来的情绪得以缓和，也让她能够冷静下来思考。
换个衣服需要这么长时间?
顾向言心里犯嘀咕，到底是没有偷看，却又忍不住担心。
“我有事问你。”
“你说。”顾向言知道她这是好了便转过身。
“你那个同学，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顾向言摇头，“除了那天吃饭，就没有了。”
“你再好好想想，再之前呢，我们两个来之前的时候。”
“没有。”顾向言肯定的说，“别说我们两个了，我自己都对她没印象，不管怎么算那天都是第一次见面。”
“那就奇怪了……”
“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骗了我什么。”
“没有。”顾向言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我说的是实话。”
“我没说这件事，”刘苏连忙把手放在他手上安抚他，让他别那么激动，“我说的是医院，其实是我自己去的，你并没有强迫我去，是吗?”
原本被抚慰的心又悬了起来，僵着身子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小声说了一句。
“你知道了……”
“嗯，记起来了。”
突然福至心灵，“所以这几天的噩梦都和这件事有关对吗?”顾向言心疼的看着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其实错还是在我，如果我早点跟你说清楚，别那么自大你也不会……”那个词
在嘴边艰难的打转，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做出那样的决定。”
见刘苏垂着眼睛不说话，手指微微发抖以为她是梦到那个场景害怕了，握着她的手收紧，毫不犹豫的将她抱在怀里。
“别想了，都过去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刘苏思绪很乱，无凭无据的知道最后答案，对其中的事情却一无所知，她到底还有什么没记起来?
对了，说清楚?顾向言还有什么事没有和她说?
“你之前没说清楚的事情，是什么?”
顾向言老早就想告诉她了，可时机一直不对，这次刘苏主动问了他自然也不再拖泥带水。
“我不喜欢杨路遥。”他一本正经道。
“这个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刘苏扶额，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我是说，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杨路遥，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刘苏被握住的手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
“我想直接告诉她，让她别再抱有希望，可是她一直在躲着我，我……”顾向言说不下去，如果他当初再强硬一点，杨路遥也躲不过他。
“离婚这件事也是，我不会离婚的，可是这一切我都没有跟你说。”
“我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我。”
是啊，这么多年的冷漠无视她都忍受住了，他也不止一次的说过不要再烦他。
所以孩子都有了，他更觉得刘苏不会离开了，刘苏那么爱他，都到了这个地步，却没想到……是他太过自信了。
不是顾向言太过自信，而是孩子的出现给了刘苏双重考虑。
她自己一个人可以为了顾向言拼上一切，可以她不敢拿孩子来威胁求宠，因为她不止是一个喜欢顾向言的女人，更是一个母亲，可是她不够资格。
那个情况下出生的孩子将来会承受什么，会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谁都不知道。也许孩子真的能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可那样的捆绑，对谁来说，都不公平，对孩子，尤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