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既然你说和我无关……”他挑起眉头,手指在她的长发上摩挲,“那就做点什么,让它和我有关。”
“你走开!”她咬唇,伸手去掰他的手腕,恨恨地踢腿,“你给我走开!”
他防备不及时,被她一把推了个趔趄,但手下的力道没有松,两个人推推搡搡,阮清梦手下一用力,被他拽着,两人都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
“你……唔,嘶——”
阮清梦脑子有三秒眩晕,头靠在陈旧的书架上,一时找不到南北。
她磕到了后脑,贺星河也不好过,但他哼都没有哼上一句,一手撑着自己坐起来,另一手又伸过来拉她。
阮清梦气急,恶向胆边生,一脚踹过去,“走开呀,你好烦——”
没想到贺星河竟然不躲不闪,就在那儿硬生生受了她一脚。
她穿了一双人字拖,刚才被推了一下,拖鞋掉到地上,坚硬的脚趾甲在贺星河的左手臂上一划而过,那里立刻渗出血来。
阮清梦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自己的脚趾甲竟然能划出血。
贺星河看了眼血丝,冷着脸,伸出手用力摁住她的肩膀,左腿抬起,整个人换了种姿势,跪在她的身侧。
“阮清梦,不肯理我,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阮清梦抵住他的胸膛,眼睛泛红着急地说:“看出什么!?你起开!”
贺星河就着这个姿势吻了吻她的手指,低低说道:“看出来……我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阮清梦怔然,动作僵住。
贺星河说,他喜欢她?
“贺星河……”她咽了咽口水,低声说:“这不好玩。”
“我知道。”他扣住她手腕,说:“我没在和你玩。”
阮清梦快疯掉了。
这个用低沉嗓音说着露骨情话的人是贺星河吗?
这是那个清冷地和天上月一样的她的初恋吗?
贺星河微微扬颌,瞳孔幽深,身下的女孩子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眼神像猫儿一样狡黠灵动,神情羞愤中带着纯洁和脆弱,他手下是她纤细的腰身,细腻的贺略带粗糙的两种肤感相贴,四处点火。
她好香,好软。
而他喜欢她。
贺星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感情,从见到阮清梦第一眼开始,他就想得到她,想她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世界太喧嚣了,这个地方人太多了,要是只有他们就好了。
他想带她去一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只要看着他,只能看着他。
可是她看起来快哭了。
贺星河败下阵来,狼狈地坐到一边的地上,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什么叫软玉温香在怀,这就是了。
贺星河没忍住,埋头在她长发间深吸口气,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他用的力道大,刻意留下一串红。
他看到她脸上复杂的神色,伸手将她的长发别到脑后,吻住她的耳垂。
一丝痒意从耳垂传开,阮清梦不可察觉地抖了抖。
“你无耻!”阮清梦转过头来,湿漉漉的眼睛瞪他,“贺星河你不要脸!”
“呵。”他轻笑,掐上她摇摆的腰肢,拂开她的长发。
趁他分神,阮清梦迅速站起来,往后退了几大步,退到门口。
“贺星河,你不要再这样了。”她扣住门锁,轻声哀求:“我不相信你喜欢我,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接近我,算我求你了。”
贺星河拒绝地干脆利落:“不可能。”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每一个夜晚辗转难眠,期待着她成为食人花将自己蚕食殆尽的人,怎么可能不去接近。
她是国王,他就是侍臣,为她俯首称臣。
她是美丽的食人花,他就是最心甘情愿的贡品,为她甘之如饴。
阮清梦低着头说:“总归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你总要给我个机会。”贺星河偏过头,恢复成熟悉的高冷模样,“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可你都不尊重我。”她咬了咬唇。
“我以后会尊重你。”他说,“我们慢慢来。”
阮清梦的目光瞥到一旁的黑色塑料袋上。
贺星河脸色一沉,挡住她视线,“你和他断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