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将请帖递了出去,然后就回到厨房,说是切好饭后的水果,稍后也一并端上来。
白星尔立刻凑到林蕴初的身边,看着他揭开了封面,拿出里面的帖子,上面写道:诚邀林蕴初先生与白星尔小姐,于明日晚七点相约维多利亚大酒店,共进晚宴。何延成亲笔。
看完这简短的邀请函,林蕴初和白星尔都是沉默了。
何延成此举的意味很不明朗。
首先,昨日在商场里,林蕴初和白星尔与时笑和陈云初起了不小的冲突;其次,林家瓦解之后,何延泽作为林家昔日的二女婿从未露面;最后,这帖子上邀请的不仅仅是林蕴初,还有白星尔。
这说明什么?
何延成认可林蕴初和白星尔关系,将他们视为一条船上的人。
“难道是何延成想为时笑出口气吗?”白星尔问。
林蕴初摇头,认定像何延成这种有城府、有计谋、有野心的男人,不会因为儿女情长为自己树敌。
并且他不仅不会为自己树敌,还极有可能是想拉拢人心。
“这个晚宴,你不要去了。”林蕴初说。
“可这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啊。”白星尔眨眨眼,好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似的,“怎么?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又使小性子不是?”林蕴初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你想,我昭告全世界,你是我林蕴初的女人。”
白星尔忍不住笑意,手臂缠上了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当然明白林蕴初是不想他抛头露面,以免被有心人算计了去。
可有时候,事情找上门来,是躲不掉的。
在经历了这一年的磨难与等待之后,白星尔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点成长的。起码,她不会特别的感情用事。
明晚的晚宴,何延成做东。
那么,时笑作为他的太太,肯定也会到场。她对自己有敌意,对林蕴初更有敌意。
所以,白星尔不能允许这已经腐烂的友谊继续泛滥下去,祸害别人,她总要学会正面出击才是。
“我也要去。”她坚定的说,“而且,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朋友。”
林蕴初无声的笑笑,问她:“真想好了?那些人都是最狡猾的狐狸。”
“有你狡猾吗?”她反问道。
“没有。”林蕴初笑意见深,将人捞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连我都栽在你手里了,他们肯定也会输的很惨。”
“明明是我栽你手里。”白星尔说着,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就此沉默了片刻,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
白星尔最先开口,转移了话题:“你明天方便请假吗?我想你陪我去买家具。”
林蕴初心想尽早离开景沁园,把白星尔安置到安全保卫系数更高的珊瑚水岸,确实是当务之急。
“好,就明天。”他一口答应。
……
私人公寓内,大床上一片凌乱。
激情过后的男女倚靠在一起,享受着渐渐褪去的欢愉与热烈。
“你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江尧说着,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时笑眯了眯眼睛,她有些不悦,嘟囔道:“好端端的,你忽然开灯做什么?”
江尧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时笑枕着他的胸膛,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老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天的晚宴,邀请了白星尔。”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尧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你这口气,好像这不是大事。”时笑心里更加不悦,“我和老何说过无数次,是白星尔害死我爸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现在报仇不成,他还把人拉到我的面前恶心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好啦,好啦。”江尧耐下性子哄道,“为了这事,不值得影响我们的夜晚。再者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你几次三番的挑衅白星尔,不仅是打草惊蛇,而且也会气到自己,这又是……”
时笑没听完江尧的话,就直接坐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三分不屑,问他:“你这么护着白星尔,该不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就动了恻隐之心吧?还是说,你顾念着和林蕴初昔日的友情,所以不想白星尔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