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我的都重生了_作者:杏花流影(158)

2018-12-02 杏花流影

  萧蕴有些担心:“那叶家……”

  她不在乎叶家如何,可那是叶辞的出身之所,若是牵连到叶辞身上,可就不妙了。

  秦暄知道她想问什么,不怎么乐意地把另一份文书递了过去,说道:“叶辞不会有事!用不了多久,他兴许……能成为大秦第一位异姓王呢!”

  萧蕴接过了那封文书。

  上面写的是,叶辞在燕陵四年,苦心周旋,终于成功地说服燕陵之主兰恒之归附大秦,即日将遣使节来大秦,献上归附国书。

  这个兰恒之,萧蕴很熟悉。

  此人本是大秦被罢官的一个太守,出身寒门,心性和能力都不错,否则也不至于在毫无根基的情况下,坐到一郡之首的官位,可他的运气不好,前几年大秦烽烟四起的时候,他刚刚调任到新地方上任,就赶上了本地流民作乱。

  兰恒之是文人出身,新官到任,对当地情况一知半解,一兵半卒都指挥不动,面对这种情况下,就算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赶紧逃命。

  这一逃,身上的官职就保不住了,连性命都险些丢在乱民堆里。

  四年前,萧蕴在去安北的路上,顺手救下了这个倒霉的前太守,把人带到了燕陵。因兰太守能力出众,萧蕴和叶辞就把他推到了燕陵之主的位置上,执掌偌大的燕陵。

  如今叶辞“劝服”燕陵归顺有功,朝廷看在他的天大功劳上,必然得对安远侯府叶家有所表示,叶家参与谋逆一事,说不得也会轻拿轻放,总之,绝对不会牵连到一直远在北方的叶辞身上。

  萧蕴放下心来,想了想,问:“这么说,叶世子很快就回帝都了?”

  秦暄点了点头,用警告的语气道:“别忘了,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也是即将成亲的人了,就算他在我们大婚前赶回来了,你们也得避嫌,不能私下里见面!”

  萧蕴知道秦暄的小心眼大概又犯了,聪明地没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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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秦暄所料,宫变的次日,被幽禁在东宫的前太子秦卓,前太子妃孙氏传出了畏罪自尽的消息,病榻上的皇帝大怒,秦卓膝下的几个未成年儿女被移出了东宫,关进了刑部大牢。

  随后,负责转移犯人的卫队在半路上被打劫,秦卓已经十三岁的长子秦绍的被人救走。

  与此同时,韩国公的世子也在京畿营卫的团团围困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韩国公府,在帝都中消失,疑似与秦绍一起逃离了京城。

  消息送到皇帝的病榻前,本就身体亏虚的皇帝又被气晕了过去。

  秦暄请来的神医于长春长留皇宫,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皇帝。

  他那过人的医术,虽然保住了皇帝的命,也急急在暗地里给秦暄传话,皇帝若是再这么频频动怒下去,他顶多能保皇帝一年性命无忧了。

  秦暄进了一趟宫,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出宫的时候,就算病危都没打算立新太子的皇帝,竟然给了他监国摄政的权利,允许他代为主持朝政。当然,也没忘了让大皇子秦玉安会在旁“协理”,以为制衡。

  宫变的第四日,秦卓谋逆一案迅速审结。

  秦暄虽然是摄政的亲王,但最后拍板定案的人仍旧是病榻上的皇帝。

  老皇帝大开杀戒。

  秦卓的那几个儿女,连同后院的女眷,一个不留;被牵扯进谋逆案的勋贵之家,包括前太子妃的娘家昌平侯府,前内廷卫大都统连氏一族,韩国公留在帝都的嫡系一脉,以及另外十几个家族,成年男丁一个不留,未成年的后辈和女眷悉数发卖为官奴。

  而被牵连到降职罢官,夺爵削俸的,上上下下足有近百人。

  一时间,整个帝都中人心惶惶,人人噤若寒蝉。

  至于镇守安西的安西都护,也就是韩国公的同胞兄弟韩牧,老皇帝虽然没派人去抄家灭门,却下旨免了韩牧身上的官职,命其带着家小进京觐见。

  谁都看得出来,皇帝分明是在逼着韩牧造反。

  远在安北的萧湛也提前接到了密旨,秘密带兵西进,随时准备应对安西乱局。

  唯一幸运的是安远侯叶家,叶家也参与了秦卓谋逆一案,可叶辞的密信和燕陵的国书来得及时,老皇帝并未动安远侯府,只是催促燕陵使节尽快入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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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局的风波并未殃及萧国公府。

  与一朝败落的韩国公府相反,因出了萧蕴这个准王妃,萧国公府的地位还有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