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熠知道程九思不可能对他说实话,于是他排除了这种可能,最终得出柳三汴和公孙扬才是亲人的结论。
柳三汴被他的八卦之心打败,好心给他解惑:“公孙扬是我舅舅,程九思是他外甥女婿……”
谢熠恍然,怪不得他总觉得,柳三汴的刁钻和公孙扬一脉相承,原来这货也算是名门之后。
谢熠突然笑问柳三汴:
“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有十年没叫我老五,我也有十年没叫你三姐。”
柳三汴说那有什么稀奇,我老早就知道你叫谢熠,在心里骂你的时候也会叫你谢熠啊。
谢熠刚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就听她又在自我陶醉:
“当年你给我做副手,我发现你写字的时候,总喜欢把木字旁勾成火字旁,把月字略写成日字。我灵机一动啊,就去翻了谢氏家谱,一猜就中!”
谢熠深感不解:“你都知道我出身谢氏,还纠结名字干什么?”
柳三汴想当然道:“扎小人不得有名字啊?”
谢熠哭笑不得。他看着她依旧年轻的面庞,有个困扰多年的疑问冒了出来。
虽然他常说她这把年纪,可他其实从来都想知道:
“柳三汴,你到底几岁啊?”
柳三汴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说:
“你管我几岁,配我家九思正好!”
谢熠无奈——
柳三汴,你他|妈真成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个番外开始,接下来都是傻乐番外。
第242章 番二二 妻奴
公孙扬的六十大寿快到了, 柳三汴跟程九思商量着怎么给他过。
程九思很意外。
公孙扬和柳三汴最像一家人的地方在于,他俩从来都不过生日, 唯恐谁提醒他们:嘿, 你又老了一岁,离死又近了一步。
程九思建议柳三汴不要吃力不讨好, 因为公孙扬跟她一样小心眼。
他不小心把后面这句也说了出来, 成功遭到了程夫人的家暴=_=。
第二天程九思戴着个面纱去上班,搞得谢熠觉得他越来越娘炮了。
尽管程九思再三劝阻, 柳三汴依然一意孤行,张罗着移花书院的学生们一起布置:
从装饰的字画, 到写意的盆栽, 除了用餐时间, 还安排了演讲环节,她想给公孙扬搞一场低调奢华、简约大气、温馨催泪的生日会。
不巧的是,公孙扬生日那天, 正好是尤秀处斩之日,因其性质恶劣, 新帝广而告之,顺便把与尤秀交好的几位酷吏一起斩了。
其中不少都出自鸿儒书院。
柳三汴的生日会进行到一半,公孙扬脸上的笑容就hold不住了, 他觉得教室里那些“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条幅都太讽刺了。
程九思拼命给柳三汴使眼色,她都装作看不见。他便只能尽力调节气氛……
跟谢熠一起。
好不容易吃完饭,进行到最后的演讲环节, 柳三汴先讲话暖场,等她说到“教不严师之惰”的时候,公孙扬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公孙扬没等柳三汴讲完,就拂袖而去。
柳三汴瞬间死神气场全开。
但她依然保持住为人师表的一点耐心,哪怕主人公不在,也把这个生日会圆满完成了。
只是移花书院的每一个学生都看得出来:
柳先生和山长闹矛盾了。
柳三汴招待完学生,就杀到公孙扬处算账,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公孙扬正跟谢熠下棋,好不容易有些平心静气,她一来就全毁了。
公孙扬把棋子一放,也没跟她兜圈子:
“你知不知道鸿儒书院死了多少门生?”
柳三汴理直气壮地借用谢熠的说法:
“这是必要的牺牲。”
公孙扬说那你怎么不牺牲一下,只要你不利用尤秀,也不会因此牵连甚广,那些都是不慕名利的好官,寒了天下多少士子的心?
柳三汴按捺住火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解释给他听:
“尤秀是个疯子,我不利用他,他就会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公孙扬的口气不咸不淡,他飘来一眼,讽刺万分:
“所以你还是觉得,你是个好老师喽?”
这要换了别人这么说,柳三汴肯定得动手打人,看在这个人是公孙扬的份上,她依然耐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