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头。
苏伏沐浴后潮湿的眼睛忽然冷下,顺手扔出了手里的打火机:“废物!那么多人拿不下他一个,我雇你们有什么用?”
男人不敢抬头:“四爷他——”
“够了!”指尖的烟被她捏得变了形,她眉宇凌厉,“我不需要解释,只要结果。”
“我会再安排。”
苏伏讥笑一声:“已经打草惊蛇了,苏问会蠢到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男人默不作声了。
“让下面的人都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被抓到了把柄。”
“是。”
苏伏狠狠抽了一口烟,将怒火压下。
好个苏问,真是能耐,暗的不行,明的还是不行,倒是命硬。
铃声响了,苏伏接通。
电话里那头,说:“大小姐,警局那边有消息,”顿了顿,“说在现场发现了第三个人的血迹。”
苏伏脸色骤然沉下。
这天晚上八点整,姜九笙收到了一份快递,寄件人:死者秦云飞。
里面只有一个u盘,姜锦禹用程序检查了没有问题,才打开里面的文件,一个视频还有一个音频。
视频文件姜九笙见过,是蒋平伯与秦云飞在茶苑会面的视频,不同的是,时瑾从店里调出来的监控是没有声音的,而这个视频,是近处拍摄,能清楚听到谈话内容。
“这人是谁,认得吧?”秦云飞把放在桌上的照片推过去。
蒋平伯脸色立马就变了。
视频里看不到照片的内容,秦云飞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DNA我已经帮你做过了。”
蒋平伯疾言厉色:“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云飞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请你儿子去我那做做客。”
蒋平伯毫不犹豫:“我会报警。”
“行啊,你尽管报警。”秦云飞端着茶,“那我就不能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你儿子了。”
蒋平伯默了。
很久,他妥协:“你要我做什么?”
秦云飞笑了笑,很满意他的识趣:“我手里有批货,想借徐家的博物馆销出去。”
蒋平伯一听,冷着脸立马拒绝:“不行,走私是犯法的。”他忍着愤怒,双拳紧握,“再说,徐老不会同意的。”
“让他签个委托书就行了,他那么信任你,要弄个签字不难吧。”
蒋平伯默然。
“我也不会亏待徐家。”秦云飞说,“等货脱手了,把那笔钱存进银行转几趟,再汇给徐家就行了。”
蒋平伯怒目圆睁:“这是洗钱!”
“说那么难听干什么——”
视频就到这里。
短短三分钟,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蒋平伯二十五年前,在老家结过婚,并不知道妻子孕有一子,秦云飞以此要挟,让其打着徐家的幌子,走私文物,且在林氏银行不法洗钱。
除了视频,还有一个音频文件。
姜锦禹点开。
“六少,已经办好了。”
是秦云飞的声音。
他说:“等这批货销出去后,钱会汇入徐家的账户,您到时再用姜小姐的名义转出来就行了。”
音频只有两句话,不到三十秒,矛头最后指向了时瑾。
姜九笙又听了一遍,问锦禹:“鉴定过了吗?”
“嗯,我用自编程序查过了,视频和音频都不是伪造的。”姜锦禹想了想,问姜九笙,“要销毁吗?”
“不用。”她说,“帮我发给检察院,不要立刻发,等明天晚上。”
姜锦禹不理解,拧眉:“你不信姐夫吗?”这东西交出去了,姐夫牢底都要坐穿。
没有多做解释,姜九笙只说:“这两份文件,可以证明徐家清白。”
那姐夫呢?
姜锦禹抿了抿唇,没有问出口。
隔天晚上,于方明检察官收到了姜九笙的邮件。
于次日,刑侦一队先后提审了蒋平伯与时瑾,从被捕到现在始终沉默的蒋平伯开口了,他指证了时瑾,言明所有事情,都是秦云飞与时瑾指使。
另外,根据姜九笙提供的证据,缉私局查到了那批文物的来源与销路,确实出自秦家。
对此,时瑾不认,也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