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作者:峦(178)

2018-12-03

  那一样好,有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要不到,学习不来的。

  惨然一笑,说:“现在,还觉得戈樾琇一分钟可爱抵得过九百九十九分钟可恶吗?现在,戈樾琇还可爱吗?”

  “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

  对吧,对吧,她就知道,她猜得没错。

  可……

  “就一点点可爱都没有?”她如是说出,带着巨大的不甘愿。

  他做状思考,她紧张兮兮等着。

  片刻。

  他摇头。

  冲着他拳打脚踢:“我不稀罕,我只要脸蛋漂亮就可以了。”

  “你真美”这话是她的四个前夫说的。

  “还有呢?”他问。

  “还有,我头发也漂亮。”

  头发很漂亮是玛丽安说的,这是发生在前几天的事情。

  “还有吗?”

  还有……还算……好像没了,心里不无沮丧。

  “还有身材不错。”

  “还有身材不错。”这话来自于宋猷烈口中让戈樾琇都发起呆来了。

  呆滞间,一抹阴影投递在她脸上,抬起头。

  触到他眼眸,那双眼眸带着淡淡笑意。

  她可是剪了格雷茨基的手套,全世界唯一仅有的一双手套,宋猷烈很珍惜来着。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从小就向往成为一名冰球选手,冰上的风可以把他带回纯粹的幼年时期,和他的爸爸坐着雪橇出门,钓鱼赶集,晚上喝着热气腾腾的鱼汤。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说起这些时,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处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但渐渐的,他不再讲住在格陵兰岛的时日,因为雪白晶莹的世界距离他越来越遥远了,他有了一个叫做“诺维乔克”的绰号,联合国放有专属于他的文件代号。

  “不生气吗?”低声问。

  “生气。”浅浅的气息扑在她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盛。

  眼看……她做了那么多惹他讨厌的事情,他还想亲她么?

  手挡在自己嘴唇上。

  “坐三十五分钟的船,四十分钟飞机,再添上半个钟头的车程,只因为戈樾就在这里。”黯哑的声线贴着她手背。

  “宋猷烈,这话是什么意思?”询问的声音微微发颤。

  “西南部输油管破裂,问题很严重,晚上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可我和他们说,约翰内斯堡还有很紧急的事情等着我去解决,戈樾琇,我对他们撒谎了。”

  宋猷烈的话让她听着有些明白,又有些的不明白,只是呢,她还纠结于他说她不可爱的事情。

  于是呢,她低低说出,你不是生我气吗,你不是说我不可爱吗?

  为一点也不可爱的女人撒谎根本不值得,她都代替他觉得冤。

  “那就给他。”一个小小的声音附在她耳边。

  给他什么?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这声音充满了煽动性。

  要什么就给什么啊,那……好吧。

  不敢看他,低声问如果我让你亲了,剪掉格雷茨基手套可以抵消么?

  他拿开她遮挡在嘴唇上的手。

  “想要吗?”声音哼出。

  “戈樾琇,你说什么?”他声息混乱。

  踮起脚尖,怕被谁偷听去了似的,发烫的双颊贴着他,在他耳畔一阵窃窃私语。

  话没说完,脚尖就离地。

  听到那些声响了吗?

  先是杯子掉落的声响,继而是碟子,接下来是连续几样一起掉落,那绝对不是猫惹的祸,那都是因为她那双手不知道往那里放,双手不知道往那放都是他要她要得太急。她今晚穿的是睡裙,怕她反悔似的他把她挤到冰箱处,手撩起裙摆稍微提高她的腿就进去那一下可真疼。杯子掉落时她眼角是挂着泪水的,于是她打他,混蛋,宋猷烈这个混蛋,说她不可爱,现在还不可爱吗?“可爱,可爱死了。”他亲吻着她叫着她“坨坨”,碟子掉落时她心里想着小姨,小姨知道那可就不得了,这个想法让她心里很高兴来着,热情回应,他咬她耳朵“坨坨”那声“嗯”断成好几层。

  看看,泪水又出来了吧,不对,那是汗水,从额头处滴落的汗水。

  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她答应过的。

  天蒙蒙亮,在那扇粉绿色门的房间里,一男一女相拥而眠,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小猪闹钟,闹钟指在五点一刻,女人像一只毛毛虫一样缩在男人怀里,一头黑发占据了大半个枕头,男人身形舒展,单手搁在女人侧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