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作者:峦(245)

2018-12-03

  还真是自私的人。

  闹了半天,原来,那两人是在谈分手。

  偷窥人家分手这很不道德,可张纯情并没有离开,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接下来她也许会做出一些事情。

  隐隐约约会做的事情是什么张纯情不知道,之前在报纸工作,天还没亮就被急电叫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为了工作需要她只能剪短长发,之后,头发就从来没有一次及肩过。

  触着自己的短发,心里迷迷糊糊想着,还好,她是短发。

  只是,宋猷烈为什么不喜欢长头发?

  艺术院女孩有很漂亮的头发,又黑又长,看着像柔软的绸缎。

  或许,宋猷烈一番话打击到艺术院女孩的自尊心,她在尝试从椅子上站起,她成功拿起了包,只是,她没能成功让自己的屁股离开长椅。

  似还想做出最后的努力,女孩侧过脸去看宋猷烈,她不是因他是SN能源首席执行官才喜欢上他的,她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份真爱。

  是真爱,就不能轻易放弃。

  但,宋猷烈没再给女孩机会。

  “请别说出‘不需要因为我剪短长发而愧疚,我其实很早就想剪短头发,而且,我之前一直把考虑把头发染成棕色,栗色的应该也不错’这样的傻话,那没用,”顿了顿,冷冷说,“我会记住你曾经留过长发这件事情。”

  终于,女孩从座位上站起。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宋猷烈维持之前坐姿,目光朝着远方,“聚会,我也不会再去。”

  最后时刻,女孩收回想狠狠赏给宋猷烈一巴掌的手。

  女孩走了,披着落日霞光。

  长长的发被晚风卷起,弧度柔美。

  很快。

  落日光芒被收进山坳里,在天空和山峦间留下一条金边。

  宋猷烈还坐在长椅上,张纯情还站在绿植后。

  他面向北边,她一直盯着他的后脑勺。

  当他抬手看腕表时,她从绿植后走出,一步步来到长椅处,宋猷烈对于她的出现也没多讶异。

  张纯情坐在女孩之前的位置上。

  张纯情想了一会儿。

  说:“宋猷烈,我是短发。”

  这话让宋猷烈的视线牢牢落于她脸上。

  回以他微笑。

  笑得有几丝得意:“在正式出现在宋猷烈面前时,张纯情就已经是短发,所以,不存在张纯情为了谁剪短头发的事情。”

  他皱眉。

  皱眉的样子好看极了。

  毫不掩饰自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咧嘴笑:“宋猷烈,我对你有想法,我想和你试看看,介于我是杜立新妹妹,我知道这会天打雷劈。”

  嘴巴是在笑着的,可眼眶却是忽然间出来了泪水。

  含着泪水,说:宋猷烈我想我是疯了。

  是啊,和导致杜立新离开这个世界的宋猷烈表白爱意。

  不是疯了是什么。

  “宋猷烈,我想我真是疯了。”喃喃说着。

  宋猷烈哑声唤着她的名字,哑声说着,张纯情,这个世界疯子还真不少。

  似是过去一个世纪长时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缓缓往着眼角,形成挂在眼角处的泪珠。

  终于。

  张纯情等来了落在她眼角处的手,给她擦拭眼泪的力道很温柔。

  普罗旺斯区西南部,十一月中旬,这是一个周五黄昏。

  戈樾琇在修理斗牛场围栏时,没找准,本应敲在钉子上的铁榔头结结实实敲在她食指上,吃痛,从围栏跌落,庆幸地是地上厚厚的黄土。

  围栏只有她一个人,戈樾琇就地一躺。

  单脚架在膝盖上,一边抖脚一边看天空。

  离开约翰内斯堡是南半球的初夏时节,从南半球飞到北半球。

  一下飞机,巴黎的风冷飕飕的,数十小时的时间,她就经历从初夏到初冬。

  好在普罗旺区冬日暖阳。

  现在戈樾琇所在地方叫莫桑镇。

  莫桑镇户口还不到一千,人少再加上地区封闭在卫星云图上都找不到该地名,莫桑小镇没有一望无垠的薰衣草,没有成片的向日葵田,也没有像法国南部一些小镇有丰富的旅游资源。

  在莫桑镇,来来回回都是那些面孔,但就是这个特点,把世界货币基金组织总顾问、那个‘总是不穿西装的东方老头’吸引住了,他在莫桑镇买下一座十四世纪的古堡,把古堡改成宜家宜室的度假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