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作者:峦(325)

2018-12-03

  “我在呢,我在呢。”急急忙忙回应。

  忽然间他就那样的愤怒了起来,骂她小疯子。

  用很是愤怒的声音:“戈樾琇是小疯子,戈樾琇那个小疯子该死的我要拿她怎么办?嗯?”

  安静的,傻傻的承受他的愤怒。

  愤怒变成叹息,叹息转成轻呵。

  在她耳畔轻呵着:“戈樾琇,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双手轻轻触摸着他脸上,低低说:“你想把戈樾琇怎么办就怎么办,装进集装箱里,藏到衣柜里,在她身上下一道咒语怎么怎么都好。”

  “怎么怎么都好吗?”

  “嗯,怎么怎么都好。”

  “戈樾琇,你和梦里出现时一样,很会说花言巧语。”

  “我在你梦里总是说花言巧语吗?”

  “是的,戈樾琇在宋猷烈的梦里出现时总是说着花言巧语,但这次说得最动听,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他笑,笑里头交织着痛楚,喃喃重复着,“戈樾琇说了,宋猷烈,你想和我好吗?”

  那眼角,有眼泪呢。

  眼泪沿着戈樾琇带到眼角缓缓落下。

  好巧啊,宋猷烈也总是在戈樾琇的梦里出现,她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于是她和他说:“戈樾琇总在宋猷烈的梦里说花言巧语,可是,宋猷烈在戈樾琇梦里总是不爱说话,不说话可手却坏死了。”

  “怎么个坏法?”

  “怎么个坏法啊……”想了想,戈樾琇决定给他说最后的那一次,“前天,我在帐篷里生闷气,你就进来了,然后你就把我压在身下开始摸我,你让我给你,我答应了,可是珍妮花说我没谈过恋爱这让我很生气,于是我和你说珍妮花的事情,然后,你就让我不要好奇珍妮花的事情,你让我……让我好奇抵在我大腿上的是棒球棒还是大铁棍,你还说,是火炉上的钢棍也是可以的。”

  他头搁在她肩窝里笑,笑得一阵一阵,一边笑一边说“小疯子还是小色女。”轻捶了他一下肩甲,恼怒说宋猷烈坏的人可是你。

  “是,是,坏的人可是我。”

  “宋猷烈。”

  “嗯。”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她轻声问。

  她不怀疑不行啊,不久前,她就做过类似的梦,从房间里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把她拉到房间里了,是宋猷烈。

  话音刚落,吃痛,哼出。

  他声线黯哑“现在还觉得在做梦吗?”

  摇头,梦里他弄她时就只觉得痒不觉得痛,只是扯了这么一大堆,宋猷烈还没回答她的问题呢。

  趴在他耳畔低声说这次戈樾琇送上门来,你高兴吗?

  “嗯。”

  “有多高兴?”

  “有多高兴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比你知道的还多。”

  那就是很多很多了。

  眉开眼笑。

  但还有一样需要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那你,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我?”小心翼翼问。

  没回应,她急了,那他还把手伸进她衣服里,而且动作相当的大。

  顿脚,扯着他衣摆:“那你还要不要我?”

  “要。”又重又沉的一声。

  “什么?”

  “要,怎么能舍得不要,更舍不得不要。”

  就那样的。

  戈樾琇二十六年来尝到了人们传说中甘甜的幸福眼泪滋味,沿着眼角渗透至心上,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从前所有厌倦的统统变成了欢喜。

  喜欢,泣极。

  “要,怎么能舍得不要,舍不得不要。”这句话也许是戈樾琇施予宋猷烈的终极魔咒。

  这魔咒与生俱来。

  是着魔了吗?

  不然,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样一种不合理的情感存在着。

  细细追究这种情感逻辑:它毫无章法,更无任何战术可言,即使在三分线上已经投失了一百个三分球但还是乐此不疲,手高高扬起,球飞向篮筐,“砰”一声球弹框而出,下一次,眼睛依然看着篮筐,眼神依然明亮。

  这一定是着魔了吧?

  上班,下班,开车,用餐,早安晚安,和周围的人打交道,打开办公室门,按照行程表行程一天的二分之一就过去了;或是酒店房间,或是在飞机上,或是在家里度过长夜,一天剩下的二分之一也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