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美,不禁,痴迷的直了眼。
余光中瞥到那张痴望的脸,齐凌霄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恶心,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他绝对把此女拍飞。
七王妃正怒火攻心没出发,终于盼着台子上展示新玩意把众人目光吸引走了,再看见那样的一幕,她岂能放过。
目光流转如刀,阴阳怪气,“未出阁的千金小姐,盯着别人的丈夫不放,真是让本王妃开了眼界。”
五王妃一贯的以七王妃马首是瞻,望风而动,摸着头上的炫目流苏步摇嘲讽附和,“还不是有传承的?想当年,若不是有某人盯着别人的丈夫不放,厚脸皮的珠胎暗结,也不会有今天这个有样学样的。”
“是呢,你不说我都忘了。”
“难免的,若不是觉得陈年旧事被人遗忘,哪可能出来摆系出名门的派头?唉,平日里不显,真到叫真招的时候,还不是一下就显形。妖魔邪祟就是妖魔邪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骨子里的不知廉耻是洗刷不去的。”
“五嫂,言之有理。唉,就算镀上金子又怎样?撕开还不是破铜烂铁。有些人啊,费尽心机把珍珠藏起来,烂鱼目偏偏厚着脸皮充珍珠。真是天真,珍珠就是珍珠,哪是烂鱼目可以冒充的。”
“这倒让我想起来一个人,纪家二小姐。有心也好无意也好,被冷落那么多年,一招成了冥王妃,就凭人家原配所出,正经的丞相府嫡女,就没人能说道什么。”
“五嫂,你可别把话说的太满。有些不安分居心不良的,不光盯着旁人丈夫,还盯着人家正妻之位呢。虽说手段见不得光,可人家不在乎廉耻啊。而且吧,有些男人有眼无珠,还帮着推波助澜呢。”
妯娌两个你一言她一语,句句含沙射影,嘲讽的目光一次次在纪欣妍脸上流连,字字往痛处戳。
当着挫人说短话,说的还尤其露骨,纪欣妍哪里会听不懂。
小贱蹄子的亲娘死后,钱氏上位,那时候她才八九岁光景,从那时候起她就是高贵的纪府嫡出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一干官家小姐的翘楚。
她已经习惯了艳羡,习惯了被阿谀奉承。
一招被拉下光鲜的外衣,露出内里的糟粕不堪。
她岂能接受。
芙蓉面一红一白,嘴唇颤抖着张合,她却没胆子发作,只用泫然欲泣的美眸可怜兮兮投向冥王。
人家是王妃,她这个相府大小姐敢怒不敢言的存在,能指望的,也就是冥王能帮她出头。
“哎呦,这半天就咱们姐妹说,把纪大小姐冷落了。”,七王妃故作后知后觉的直直看向纪欣妍,微微上挑的眼眸含笑,“纪大小姐,你说,我们说的对是不对?本妃相信,你肯定赞同。毕竟每个知书达理的女儿家,都会唾弃那些不知廉耻的女人,都会以那些和男人私相授受的女人为耻。”
五王妃垫后,也是来者不善,“正对面那边可是统统官家女眷,咱们这边的女眷,除了纪大小姐外,应该都是跟着自家夫君来的出嫁妇人。纪大小姐这都做的出,稳稳当当在这里坐着,没准,真会说些惊世骇俗之语呢。”
“五嫂,她不以觊觎旁人夫君、不以抢夺旁人正妻之位为耻?不会吧?”
正面的两面夹击下,咄咄逼人的刻薄气势臊的纪欣妍脸红的滴血,眼泪再也忍不住。
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亓凌昊难得没有怜香惜玉,潋滟的桃花眼嫌弃到厌恶,摇着扇子阴测测看笑话。
很期待,很期待老九怎么收场。
怎么说,老九不能放着带来的人被欺负,无动于衷。
亓凌烨就是察言观色的一条狗,主子按兵不动,他有眼色的冲锋陷阵,“九弟,纪大小姐你带来的,美人垂泪,你不问问她为什么伤心至此吗?其实五哥几个也很想知道,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怪哉怪哉。”
四个人,摆明了,群起攻之,挤兑人。
明着是对纪欣妍,实则,冥王。
齐凌霄面不改色,星眸不见一点情绪涌动,沉声淡漠回道, “明摆着的,她是为那件软甲而哭。一无是处的物件没落在手里,喜极而泣而已。”
“你……”,亓凌烨差点被气炸,有这么装傻的吗?
“九弟,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们在和纪大小姐讨论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