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了她,还不屑一顾!
纪欣妍气的咬碎满口银牙,长长的指甲陷入肉里,都忘了疼。
目送着张狂而去的背影,心口起伏,目光如刀。
等着,到时候,小贱蹄子等着生不如死吧。
正是饭时,走廊上时不时有人经过,钱氏怕被人瞧了笑话,拉着女儿就进了雅间。
“你们外边守着,王嬷嬷,吩咐小二上一些合口的饭食来。要快,饭毕,咱们还得去德容斋看玉器。”
状似如常指派了下人,雍容的对着有些怅然若失的客人摆摆手,“县主,请入座。欣妍的婚期渐进,要置办的实在太多,只能委屈县主在外边将就一顿了。”
“…。。啊,伯母客气了。”,清乐县主回了魂,摘了纱帽聘婷的坐过去,厚厚的粉盖不住脸上的心不在焉。
“县主,听说,你去年染病,就是神医妙手回春的。今日一见,那长相可真是金童下凡。”,钱氏可是人精了,眼里精光一闪,察言观色惋惜调侃,“可惜啊,光风霁月之人,被个粗野的小丫头呼来喝去。”
清乐县主颇以为意,修的细细的眉毛微挑,紧抿的厚厚红唇一开一合,“伯母所言极是。家母对神医都是客客气气礼遇有加,她一个不受待见的王妃凭什么把神医当下人使唤!”
“素闻神医对待权贵从不卑躬屈膝,想必也不是碍于冥王妃身份才会如此。”
“伯母,您什么意思?”,清乐县主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加溜圆,“除了王妃的身份,她还有什么值得神医入眼的?”
纪欣妍也加入进来,恨恨的撇撇嘴,“神医肯定是碍于冥王殿下,纪纤云那个草包一无是处的,谁会多看她一眼?”
“不是吧?冥王殿下可是在太后娘娘那里,当着好多人的面说了要休妻的。一直眼中钉不受待见,过不多久还要被休出府,又没娘家可靠,这种人,就算碍于冥王殿下,神医也用不着如此啊。”
“总不至于,神医眼瞎,倾心她吧?”
“欣妍,你说什么呢!呸呸呸,神医怎么可能看上她。”
“是是是,她算个什么东西!”,纪欣妍愤愤低咒,美丽的芙蓉面几近扭曲,“一无是处的野丫头,给我当丫鬟我都闲笨手笨脚,就她,哪能入神医眼。”
两个小辈一答一合,钱氏突的捂嘴就笑,直到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她才佯装高深的清清嗓子,“你们啊,就是年纪小。看人得看眼神,以我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神医对那丫头确实是有意的。”
“不可能!”,当即,清乐县主蹭的站起来,隔着厚厚的粉,还是能看出微黑的脸被气的通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神医绝对不可能看上她!”
纪欣妍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娘,玩笑不是这么开的,瞧您,把清乐吓的。”
“怎么不可能?少男少女的,成天厮混在一个屋檐下,入了心有什么稀奇。”,钱氏淡定的摸摸头上金钗,胜券在握模样,随即,讪讪笑笑,“瞧我,没个长辈样子。当着你们两个没出阁的小姐,说的这是什么。”
清乐县主脑袋摇着有些魔杖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她可是冥王妃,对了,冥王妃,神医怎么可能看上个有夫之妇?”
“就是就是。”,纪欣妍也笃定这个说辞,“就算休出王府,曾经的冥王妃,也没可能改嫁的。娘,您肯定是搞错了。”
钱氏的目光在两个小辈脸上留恋过,无奈的叹息一声,“唉,你们是大家小姐忌讳多。神医是江湖人,现在的冥王妃又是没教养的,这两个哪有那么多顾忌。到时候拿了休书,两个人离开京城远走高飞就是。天涯海角的,找都找不到,隐姓埋名了,谁能抓他们回来治罪不成?”
“娘,神医光风霁月一尘不染的,怎么可能甘心收个弃妇!”
“残花败柳,别说神医那种谪仙似的人,小门小户都会嫌弃。”
“这个……哎呦……当着你们,有些不当讲呢。”
钱氏卖关子,可是急坏了清乐县主,“伯母,您就说嘛。”
。“是啊,娘,跟我们,您有什么不能说的。”
钱氏各种为难状,直到把两人耗的撅了嘴才压低声音道,“我可是过来人,看她的身段,肯定没和冥王圆房的。清清白白之身,神医有什么可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