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一向处变不惊,能让他情绪外漏的,似乎,也就那位医术高明的小表嫂了。
呵呵,他是相当的期待啊。
六子佩服的奉上大拇指,“不愧是二少,一猜就中。”
“呵呵,你那一千两准备好没有?到时候,可别跟我哭穷说没银子给。”,梅仲琛嘴巴咧的很开,眼睛里全是嘚瑟的志在必得,“这可是本少爷靠慧眼挣下的,要是敢赖账?哼哼,龙伯那有种让人吃下去看见母猪都分外清秀的药,讨来正好给你试试。”
六子不禁腿肚子发软,哭丧脸,“二少,您不会这么狠吧?小的,一回回白给您通风报信了。”
真后悔打那个赌,唉,据他这些日子观察,主子对王妃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一千两啊,对于从来没有积蓄的他来说,简直是个无法达成的数字。
“跟一千两银子比起来,本少爷更想看你和母猪滚一滚。”,梅仲琛眼睛眯成狐狸样,露出满口白牙,万分期待,“奥,到时候我再发挥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拉点看戏的来,一人十两,来个千八百人,岂不是赚翻了。”
六子原地抖三抖,那场面,他都不能想。
软的不行,六子很快梗起脖子,拨开那条搭在他肩头的胳膊,直接小老鼠眼瞪过去,“以后别想在小的这里探主子消息,哼,一点点银子和无数的骂比起来,看哪个值。”
他就不信了,这不是杀手锏!
梅仲琛眼珠转了转,摸着下巴戏谑的探头过去,“给我一次有用的消息,可以给你减去十两,怎么样?”
“一百两!”,能威胁到人,六子哪肯价码太低。
一次一百两,十次,就两清了。
“好,成交。”,梅仲琛笑眯眯应下,随即话锋一转,“给你个挣一百两的机会,说吧,王妃怎么惹了你家主子啊。”
“王妃生病了而已,神医给看了,就是风寒,小毛病。”,六子属实答道。
一点小病就把主子紧张那样,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觉得一千两的赌局他输定了啊。
唉,主子啊主子,怎么就突然下了凡尘了呢。
王妃除了长得好点,医术好点,脾气好点,厨艺好点,其实也没什么好嘛。
好吧,他发现,王妃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奥。”,梅仲琛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盯过去,话音里抑制不住的得意,“行了,不错,给你减一百两。不过,我会进去和你家主子说,六子用他的私事做交易,疯狂敛财。”
“…。。”,六子差点吓瘫,“二少,你……你也太…。。”
“我太什么?”,梅仲琛奉上欠抽的笑,要不是面具遮着,杀伤力会更足,“唉,我要进去挨骂了,怎么能不找个难兄难弟作陪?算你走运喽,哈哈…。”
话音未落,人运功跑了。
徒留六子探身伸着胳膊,毛都没抓住,哭丧脸立在小雨中。
唉,二少不会真去跟主子说吧?
天呐,那不是死定了。
千万不要啊。
梅仲琛两个起落摸到了书房门,已经没了先前的嬉笑,深吸两口气壮了胆子才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亓凌霄正一目几行的看着搜罗来的某知府劣迹,听到开门声,挑眉看过去,随即目光重新落回奏报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观人于微,谨小慎微的步态,坏消息无疑。
至于什么坏消息?他已经习惯了。
梅仲琛摘了面具,端着谄媚的笑脸凑到书案前,手扶椅子背,坐都不敢坐,“表哥,你听了可千万别生气。”
“跟你生气,不是早被气死了。”,扔掉手里的奏报,亓凌霄头也不抬的又拿起一本,低沉的声音无波无澜却透着无尽威慑,“半月前夸下海口,这次一定把人带到我面前,人呢?”
空着手,自然是没抓到,还问什么问!
直愣愣的问上来,梅仲琛没胆子顶撞,讪讪的从嘴里憋出几个字,“跟丢了。”
又不是跟丢一次两次了,表弟可从没这么颓废过,亓凌霄提笔做着批注,言简意赅,“丢人的事分两次说,难道就长脸了?”
“冥王殿下,说话能不能稍微委婉点?我的心如此坚强,这几年,都被你戳的千疮百孔了。”,梅仲琛捂脸,抽抽鼻子,随时要哭一鼻子的架势,“你再这么不留情面,我可没脸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