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不舒坦,实在不想动,被那货拱的无法,纪纤云大发善心,没好气的丢过去一句,“别一惊一乍的,断子绝孙不了。要不是怕被你打死,我就直接让你当太监了。”
那就好,那就好。
即便被踹成这般,他还是如此没脾气,亓凌霄都郁闷了。
贱骨头,就是说的他吧?
命根子的锥心之痛,来的迅猛,去的却是拖沓。
足有一盏茶功夫,才弱了些许,痛到水里捞出来一般的他,终于咬牙硬挺着舒展开,兴师问罪都是有气无力,“你个小疯子,真要踢坏了,那八个娃娃就没处投胎了。”
“黏糊糊的,离我远一点。”,纪纤云皱着眉头,嫌弃的推搡,“别跟你成了太监,人就要绝种了一样。别的不多,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非要惹他生气不可?
亓凌霄偏偏不生气,擦了一把额头汗孩子气的抹过去,傲娇的阴阳怪气,“言不由衷。酒后吐真言,喝多了就抱着我又摸又亲,唉,你啊,看来觊觎我已经很久了。”
“喂,恶心死了…。。拿开你的爪子……”,脸上被抹的湿乎乎,纪纤云挥舞着手臂,几近抓狂,“你还要不要点脸?就你长那样,我觊觎你?做什么美梦呢!”
“恼羞成怒了不是?”,亓凌霄往旁边滚了一滚,欢乐的调调难掩戏谑,命根子的疼被他暂时神奇的忽视了,“你怎么狡辩都无用,我只信我看见的。呵呵,酒也算个好物,要不,我怎么知晓你对我……嗯,如此迫不及待。”
靠,这脸皮!
冥王的冷酷诡谲光辉形象再次崩塌,除了恶趣味,不要脸也是天下无敌。
如果手里有碗哑药,纪纤云铁定会毫不犹豫的灌过去,“亓凌霄,你够了!再瞎说八道,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亓凌霄有恃无恐的很,火上浇油,“我没胡说八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用害羞,咱们是夫妻,你肖想我也不是罪过。”
娘的,肖想他!
纪纤云气到爆炸,胳膊肘狠狠怼过去,咬牙切齿,“鬼才肖想你!跟鬼做夫妻,我都不待跟你的。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都懒得看见你!”
静默,短暂的静默。
正当她笃定那边气急败坏不会再油嘴滑舌,耳畔悠悠传来一句,“要不再来一次?让你加深一下已经成为真正冥王妃的记忆。”
“你给我滚!”,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纪纤云拔了头上玉簪,毫不手软的凌厉戳出,“叫你嘴贱!”
这次,亓凌霄没有神游太虚,稳准狠的,把那条纤细的胳膊擎在半空。
快如闪电的一撸,簪子就入了他的手。
随意丢到床缝,他恣意的去拨弄那团松散开的青丝,“家有悍妇,唉。”
夜深人静的,小丫头气的两眼冒火无疑,不过,极力压抑的音调,怎么听都是媚。
他很享受这种床帏间的周旋。
嗯,甚是有意思。
感受到手指插入发间,温热的指尖划过头皮,纪纤云顿觉浑身长了刺一般,“亓凌霄,你别太过分,拿开你的爪子!滚,你给我滚!”
被连拍带打的,亓凌霄的手就退了回去,佯装为难的怨念起来,“你让我滚去哪?院子里有暗卫的,若是见他们主子大半夜被王妃赶出,我的脸往哪放?”
“你还有脸吗!”,娘的,装什么可怜兮兮,纪纤云恼怒的闭眼又睁开,恨不得把身旁的人掐死,“我走,我马上走。天一亮你赶紧给我休书,多看你一天,我就要疯了。”
说着话,忍着下身的剧痛,她便要硬强着起来。
亓凌霄长臂一压,炸毛的人躺回了原位,他也没了吊儿郎当,星眸泛着淡淡怒火,沉声,“夫妻之名夫妻之实,皆已有之,你还要闹到几时?”
“谁想跟你上床!我告诉你,你说那些我统统不信,别以为我喝多了不省人事,你就可以胡编乱造。傻子都看的出来,是你想乘人之危把生米煮成熟饭。你以为这样我就认命了?做梦!对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只想这辈子不再见!”
禁锢在凉席上,纪纤云动弹不得,更是恨的牙痒。
在她心里,他就如此不堪?
暗夜隐去了亓凌霄眸中的受伤,只余自嘲的一声冷哼,“哼,我乘人之危?我若真想对你如何,就算你活蹦乱跳的,能拦的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