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精真是有本事,把散人哄的北都不晓得是哪边了吧?
连锦年哥哥都被迷住,小狐狸精还有什么搞不定的?
胡思乱想盘算着,不知过了多久,周遭没了平衡,人们开始活动起来。
回神四望,人流分散开来,心知猜谜散场了,她的目光重新勾在小狐狸精身上。
须臾,待到周边松快了,纪纤云便兑现承诺,领着人从小偏门到了小吃城后院。
院子里只有一个老嬷嬷干着杂活,和前院的喧哗热闹比,难得的一方净土。
驻足在一株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她索性摘了斗笠,指了指树下的石凳子,莞尔一笑让坐,“坐下说吧。”
明月英气的脸紧绷的如一块冷玉,满含红血丝的眸,堪堪扫过院里仅有的几人,紧抿的唇一张一合,“我要跟你单独说。”
“那可不行!”,逍遥散人把斗笠往桌上一扔,大眼珠子翻上天,“我徒弟手无缚鸡之力,旁边没个人,你下黑手怎么办?别说你不会啊,我老人家可不信。”
红杏冷漠的一张脸,恭敬又斩钉截铁,“奴婢要对王妃寸步不离。”
说是可以说,人身安全更重要,纪纤云可不想被个为情所困的夺了性命。
遂,她也没有逞强,“要说就在这里说,都不是外人,没什么不能听的。”
“不行,我就要和你单独说。”,为了那一丝希望,明月咬咬牙,放低身段,“找个没人的屋子,你们要是担心我害她,大不了,我让你们把我穴道封了。”
她一贯骄傲,为了锦年哥哥,在小狐狸精面前丢丢人还可以忍。
众目睽睽,绝对不可以。
“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再手黑再危险,成了一个木头人,还有什么可怕的,纪纤云爽快的很,“就那间屋,让师父封了你穴道,我洗耳恭听。”
其余几人也没了顾虑,很快,紧闭屋门的堂屋里,只余两人。
隔桌对坐,一个悠哉啃着蜜桃,一个一动不动,如木雕泥塑。
明月不想也不屑废话,开门见山的兴师问罪,“你不是口口声声瞧不上我锦年哥哥吗?你还骗我和神医是一对!你个大骗子。”
咽掉甜津津的果肉,纪纤云一手支头,俏脸端的皮笑肉不笑,“一脚就成把我踹泥坑里去,我要是不骗你,这时候没准都喝了孟婆汤投生到谁家去了。”
碰了个软钉子,明月怒的眼里冒火,突的,又记起今日前来的目的。
眨眼便压下火气,咬牙伏低做小,“你跟我说过的,不喜欢高门的勾心斗角,想去游历四方过自在的日子。你看你,天天喜欢往外边跑,肯定也不是很喜欢当王妃,对不对?不如彻底离开冥王府,想怎么逍遥怎么逍遥,岂不是更好。”
娘的,难道她不想啊!
即便跑路势在必行,明说自然不可以,纪纤云摇着扇子展颜一笑,“彻底离开冥王府,那只有让冥王写个休书休掉我。看来,你不该找我,应该去找他。”
炫耀吗?
拿锦年哥哥压她!
胸腔烈火熊熊,却不得不忍,明月满眼执拗的希冀,“腿长在你身上,我当然是来找你。只要你闹一闹,闹着必须走,凭锦年哥哥的脾气,绝对不会留你。就算……就算我求求你,好不好?离开锦年哥哥,离开京城,远走高飞,过你的恣意日子去。”
“……”纪纤云就是一愣。
充其量是个暗恋人家老公的,竟然跑来求人家正妻闹着被休下堂?
什么样的奇葩脑回路,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呵呵,可能还失忆。
原来对人家正妻还又打又骂来着,求?娘的,哪来的脸上门求?
诶,厚脸皮家族,又添一员虎将。
等她走了,这货和冥王那厮有一段姻缘,也说不定呢。
毕竟,脸皮,很是般配。
明月只当眼前人的不言不语是迟疑了,是把她的话听到了心里,即刻,目光更显热切,“求求你,答应我吧?你走了,锦年哥哥眼里就没有别人了。”
纪纤云扶额,“你的目标是让他眼里只有你吧?你不使劲往他眼睛里钻,光顾着从他眼里往外拔人,有什么用?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他今天看上这个,明天看上那个,你求的过来吗?”
“你要帮我钻到他的眼睛里去?!”,明月脑里灵光一闪,目光灼灼的,急切追问道,“你快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奥,你是半夜爬他床,生米煮成熟饭才留下来的,你教教我,你教教我,怎么做?啊,先得混进思梅园去,你帮帮我,不行的话,我、我找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