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产自龙眼湾,人们这么说并不奇怪。”身旁骑着灰色骏马的高大男人,是自己的师兄九魂猎魂人黑手异玄。
“吼?吃起来好凉。”
“应该是酸的。”
“酸酸的,感觉没有熟透的样子,龙眼湾是在哪个方向?那边?”武萱儿用手指着东北方向。
“嗯......”
“风沙这么大,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这该死的鬼天气。”
......
两个人从北漠的乌城一路向东,走了足足六天,人困马乏,风沙已经将两个人折磨的不成样子,马匹低垂着头,不停的呼出干燥的寒气。
......
“从北面来的?”前面的风沙中传出一声粗哑的吼声。
一阵风沙吹过,武萱儿隐隐约约的看到,前行的路中间,站着九名刀客,麻布遮着脸,提着长刀。
“嗯?”武萱儿与异玄继续的走近。
“你们是从北边过来的商客......”领头的黑胡子刀客手轻轻的摸了摸腰间的黑铁长刀,模糊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风沙吹着,九名刀客挡住了去路,武萱儿这才隐约的看清楚,几个人脚下有一具已经几乎被风沙掩盖住的尸体,样子是个年轻男子。
......
“冬鼠镇,应该是这里了......”异玄低头查看着那张破旧的山羊皮地图。
“这里?”武萱儿奇怪的看着对面的刀客。
“竟然是个女子......”刀客们嘲讽起来。
骑在黑色骏马上的武萱儿,深褐色的瞳孔,闪着惊觉的光,高扎发髻飘动着,就算是铺天盖地的尘沙也很难掩饰住这个高挺女子的美艳。
武萱儿奇怪的看了一眼异玄。
“听说,最近半年来这种事在这里很平常。”异玄眼神异常冰冷。
“难怪师傅总是说,魔,妖,还有这该死的鬼天气!都远远没有人来的可怕,不是吗?”
“从北漠的乌城一路向东便是那座让人绝望的野驼山脉,穿过冬鼠镇翻过去便是一望无际的中土平原,这些应该是做刀口买卖的人,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生意做了,竟然干起了这种作奸犯科的勾当。”
“金,马匹,留下......”黑胡子刀客紧了紧腰带,盯着骑在黑马上的武萱儿,打量着,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
武萱儿歪着头,斜着肩膀,右手扶着身后黑珊瑚树剑柄,那是一把用棕熊皮包裹,镶嵌着一条黑钢龙的银白长剑,黑钢龙的眼睛里充满了白光,似乎在长剑上蠕动着,人们惊愕的发现,这不是一把普通的长剑,从来没见过如此美艳的长剑。
武萱儿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刀客们走了过来,异玄歪着头冰冷的打量着对面九个人。
“竟然还是个带着家伙的女子?”黑胡子刀客冷冷的嘲笑着,众人好奇的看着武萱儿。
“你是说这把长剑?”武萱儿将长剑举到了黑胡子刀客的面前。
“你们不会是从北边过来的剑师吧?哈哈哈哈......”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显然不是,我们只是去冬鼠镇找一个人收一笔账而已。”
“除了金,马匹,还有这把长剑也留下来......”
“就这些?”
“当然还有......”
“还有我。”
“真是个聪明的小女子。”
“应该是在十岁那一年,我记不太清楚了,实在忍受不了了,就问师傅,整天摆弄些瓶瓶罐罐的已经够辛苦了,为什么还要学习这该死的剑术,男人,对!没错,师傅说就是那些笨的出奇的男人,他们总是会轻视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样你就可以轻易的隔开他们的喉咙......喉咙的血喷出来的时候,你猜他们会想到些什么?”武萱儿的眼神变的异常锐利。
身后的异玄将脸侧了过去,看着远处那风沙弥漫的荒漠。
......
“臭丫头,你在吓唬......”
黑胡子刀客话音还未落,武萱儿一个健步已到跟前,身手好快,黑胡子惊恐的瞪着双眼,抬手,长剑早已抽出,划过,一抹黑红的血雾瞬间喷洒到空中,黑胡子应声倒地。
其他几名刀客还没缓过神来,惊恐中,举刀便砍,武萱儿一个侧身,双手翻转一击十字斜劈,面前的刀客瞬间倒地,身后一名刀客举刀偷袭,武萱儿双手握着长剑,直接扎进他的腹部,抽剑,刀客瞪着充满血色的眼睛轻轻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