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浑身泥泞的甲士,慵懒的坐在营寨前,喝着米酒,闲聊着。
......
“喂!做什么的?”一名拿着□□的甲士,朝武萱儿异玄走了过来,身上的铁架早已锈迹斑斑。
武萱儿与异玄听见叫喊声,骑着马朝着军营走了过去。
“喂!喂!说的就是你们,做什么的?”甲士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他几名坐着闲聊的甲士也站了起来,握着□□,提着那明晃晃的长刀凑了过来。
“这里可是梁丘安参军的营寨。”异玄将脸上的亚麻布拽了下来。
武萱儿歪着头看着这五个满面污垢的甲士。
“是.....你们是做什么的,找参军何事?”
武萱儿从怀中掏出招募贴,硬生生的扔到甲士的怀里。
甲士双手抓住招募贴,看了一眼,惊恐的瞪着眼睛,扔掉长矛,转身跑了进中军大帐。
其他几名甲士握紧了长刀,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武萱儿与异玄,异玄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甲士。
“两位,里面请......里面请......”报信的甲士,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挥手迎合着。
武萱儿与异玄径直的走进军营,这是一个及其凌乱的军营。
......
“拜见参军。”
异玄走在最前面,两人进了中军大帐。
整个中军大帐乌烟瘴气,地上的空酒壶散落了一地,异玄进帐不小心踢飞了一个,肥硕的梁丘安参军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有些醉意,桌子上的一盘野山鸡肉,还有那啃剩下的酱牛骨,散落了一桌子,左右两边各坐着两名甲士长,早已喝的东倒西歪。
“这么年轻?你们两个......就是接了招募帖的壮士?嗯......看着,单薄了些,单薄!回去吧,回去吧。”梁丘安参军使劲睁开那细小的眼睛,看着站在大帐中间的两个年轻人,摆了摆手。
“这种棘手的生意,要是跟单不单薄有关系的话,参军也就不会发招募帖了吧。”
“好!你说的好!长剑?你们不会是......剑师吧?”参军瞪大了双眼。
“是谁说,只有剑师才可以佩带长剑。”
“你这个小子说话可真有意思。”
“看来参军今日有些醉意,那不如改日再......”异玄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参军还有何指教?”
“不是剑师?看你俩这打扮的样子,又不像是刀手,你后面那个蒙着脸的,应该是个......女子!”参军用手指着异玄身旁的武萱儿。
“参军醉了......”
“女子?什么女子?”四名甲士长利马打起了精神,坐了起来,瞪着眼睛四处找寻着。
“带着长剑的女子,你们可知道,这招募贴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的了的吗?岂能容你们这般儿戏......”
参军话还没说完,武萱儿一个健步已经到了眼前,棕熊皮包裹的银白长剑,瞬间架在了梁丘安参军那肥硕的脖子上,参军瞪大了双眼,一动不敢动,顿时没有了一丝的醉意。
其他四名甲士长想要拔剑,参军惊恐的举起手,四个人顿时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这话听着真是耳熟。”武萱儿的眼神异常冰冷。
“是啊,好像前些时日也有几名刀客这么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异玄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下座位上的四名甲士长。
“嗯......你知道后来那些人结果如何了?”武萱儿直勾勾的盯着梁丘安。
参军的脑袋像个拨浪鼓一般猛烈的摇晃着。
“好像那几个蠢笨的刀客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没有留下来......”异玄撇着嘴的昂起头,看了看中军大帐的顶棚。
“二位,二位,生意,生意要紧,二位......到底是......”参军的脑袋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那额头直往下流。
......
“北漠猎魂的。”
武萱儿将长剑收入棕熊皮包裹,站直了身体。
......
“啊......快来人,把这里都收拾一下......快!快!快!快啊!你们都给我出去,滚!滚......”
梁丘安飞身爬了起来,连踹带打的将四名甲士长赶了出去,从门外跑进一群甲士,迅速的将整个中军大帐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焕然一新。
中军大帐的正中间,铺上了一层野山熊皮,三人席地而坐,一束冰冷的光透过大帐的顶棚,打了进来,照在三个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