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蒙面人从马上跳了下来,手中紧握着长剑。
“让我看看这些小鱼会躲在哪里?就算从网里漏了出去,也只会掉到泥浆里,不要想回到水里去了......”
老人警觉的环视着,突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几个人握着剑,朝着壁橱的方向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我猛的坐正了身体,不敢再窥视那条窄细的缝隙,只是感觉有人影在缝隙的光中来回晃动,我的对面是什么?
黑色的壁橱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卷曲在黑暗中,微微的动,就在自己的对面,微弱的呼吸,我能感觉到,她在颤抖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
我们两个人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四周围突然死一般的沉寂,壁橱缝隙透进来的一抹光线中,能清晰的看清楚每一粒灰尘,那白色的烟,在缓缓的飘动,忍受着烈焰的烘烤。
透不过气的热......
黑暗中,渐渐的,能模糊的看清楚对面的那个女孩子的脸,蓬乱的头发,洁白光滑的皮肤,孩子闪着泪光似乎在笑。
啪的一声巨响,壁橱的门被长剑劈了个粉碎。
碎木屑夹杂着长剑,穿透了壁橱,刺眼的白光照射了进来,对面的女孩惊恐的瞪着眼睛,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眼前一片惨白......
......
“又是这个头疼的噩梦。”武萱儿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
猎魂人武萱儿平躺着,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十八九岁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晶莹的汗珠,已经划过那高高尖尖的鼻梁上,细长柔顺的黑发半折着脸,那是一张无比美艳的面容,细长睫毛下,一双褐色深邃美瞳。
......
武萱儿扭了扭肩膀,将自己那白如冰雪的手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对着那皎洁月光,端详着,手臂上并列整齐的排着着六颗圆形红点,月光下闪烁着橘红色的光。
“六魂了吗?”
那是北漠猎魂人独有的印记,猎杀到异魔妖魂,如果运气不错的话,便能收集到一个异魔的魂,这种独特的红色印记就会出现在手臂上,六魂猎魔人武萱儿。
端详了一会儿,武萱儿把手臂缩了回来,侧了侧身体,将手臂搭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两个人卷曲在了一起。
这是一个无比高大英俊坚实的年轻男子,武萱儿的同门师哥,九魂猎魂人黑手异玄。
“我知道你没有在睡,对吗?”武萱儿微微的闭上眼睛。
“没有......”异玄微闭着双眼。
“又是那个噩梦。”
“那个关于女孩与烈焰的?可能是一路奔波的缘故,从乌城出来到现在已经走了六天了。”
“也可能是天气的关系吧,你瞧这天有多冷,风吹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
“可你似乎在流汗......”
“奇怪的事,为什么你的身体总是如此冰冷。”
“有吗?”
“当然,不过现在感觉似乎好多了。”
......
异玄能感觉的出来,武萱儿从自己的背后,抱的更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每一次,读一本书和写一本书都像是经历一次旅程,在这条路上你会遇到很多人,或许有一天,对面站着的那个人,会是你......
☆、第二章 血洗太古庙
......
“原来是只该死的老鼠,你这个满口镶着金牙的小贼......”
......
七个月前,冬鼠镇。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漫长,冰冷的晨光照在冬鼠镇太古庙门前。
冬鼠镇,这个坐落在野驼山脉下的古镇,绝望高耸的野驼山脉纵贯南北,将北漠与中土平原硬生生的一分为二,冬鼠镇自然成为了北漠与中土平原的唯一通道,各地生意人的聚集地。
太古庙这座镇上最高的三层阁楼,自从九年前烧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少,这里已经成为冬鼠镇最大的银号,过往的商人寄存钱物必选之地。
可是今天清晨的太古庙,却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洗劫的凌乱不堪,隐约的能看到大厅内躺着两名名浑身是血的年轻人,金与账簿散落一地。
冬鼠帮的领头人曾奎九与镇守邱阁老领着十几名刀手,手持利刃,已经将太古庙团团围住。
一个消瘦的年轻人,轻轻地从太古庙大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右手提着长刀,左手拖拽着一具满脸是血的尸体,扔在大街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