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安参军冰冷的看着眼前这片绿色平原,脸上露出了阴险诡异的笑容。
整个马队在黑色阴影中缓缓的消失,只剩下那呼啸的风沙。
......
武萱儿与异玄在那条笔直的大道上不知道奔袭了多久,勒住了缰绳,马终于平复了下来,阳光暖暖的普照着平坦的大地上,只有一丝微微的风。
“终于......甩掉了......”异玄低着头,喘着粗气。
“这就是中土平原的日头。”武萱儿抬头看着那巨大刺眼,高高悬挂在天上日头。
“还不是同一个日头。”
“与北漠还是不一样的......”武萱儿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日光打在那红色的圆形红点魂印上边,暖暖的,冰凉的风抚慰着她的每一根细细的汗毛,武萱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一缕暖暖的阳光打在武萱儿那轮廓分明的面颊上。
“你与那些断岳人......一群疯子。”
“都是为了这块晶石?”
“恐怕只有炼金城的黄金之手,用最极品的熊脊黑钢才能打磨这块龙骨晶石……”异玄骑着灰色骏马,愁容满面的看着身旁的武萱儿。
“炼金城里那个脾气暴躁的冶炼师。”武萱儿掏出龙骨晶石,悬浮在手掌中间。
“如果不经过冶炼师的打磨,顶多也就只能算作是一块……饰品,美艳的饰品罢了。”
“就像是古药,那些出自猎魂人之手的黑古药。”
“师傅难倒没有跟你提起过吗?你的黑钢龙银白长剑便是出自黄金之手,这块龙骨晶石嘛......或许是这世上唯一的一颗晶石了。”
“有兴趣,便送与你。”
“算了,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这可不好说,对这种奇怪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
“这可是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医治百病的晶石啊。”
“只有断岳人才会相信那些游僧的鬼话。”
“看来在你的眼中,只有那些破旧的古书才是珍宝,不过看着确实精美。”
“黄金之手应该了解的更多。”
“确实像一滴泪,大地的眼泪......炼金城在哪一边?”
“京都城的北面。”异玄指了指了前方,看了一眼身旁的武萱儿。
“镇守的幼子,会怎样?”
“在那野驼山的阴影里继续种那些油腻的西谷,同那些断岳人一样,也或许会同他的母亲离开那里。”
“那位母亲,看着真是年轻,应该会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
“或许,旋生旋灭的宿命对每个人来说都一样,任何人也改不了。”
“你总是如此冷静,一个不动声色的男人。”
“没有人做什么事情总是对的,都有错的时候,只是有些人从不去承认罢了。”
“有时候只是自己不想这么冷漠的错过一些什么。”
“很多年前,在乌城的银柜,遇到一名听力极其灵敏奇特的冶炼师,最擅长的就是听骰宝,那种只需要押大或者小的黑象牙骰,他自称在对与错之间从没出过错,那一夜,银柜的几名歌姬多劝了他几杯米酒,结果这个冶炼师输掉了全部。”
“全部?”
“包括一只右手。”
“冶炼师的右手?那可是比自己的性命看的还要重啊。”
“几年后这名冶炼师便用黄金打造了一只右手,人们给他起了个蹩脚的绰号,黄金之手。”
“他掉进了银柜人设的局。”
“他掉进了自己的局。”
“自信。”
“那种自信是多少年不曾错过的习惯,我们这行可跟冶炼师比不了。”
“嗯?”
“只要错一次,那可不是一只手能打发的事。”
......
“那我可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拧指小怪兽~~~~平躺着静静发呆~~~~~
☆、第二十五章 大燕城
......
“你有没有觉得,这中土的风有时候似乎比北漠更加干冷......”
......
武萱儿紧紧抓着缰绳,黄风中半眯起眼睛。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那通往大燕城的黄土官道上,前面是一望无际平坦的中土大地,武萱儿身后背包上的白银药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