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诚听着他的话,话中悲凉无比,看到这样的靳寓廷,他顿时觉得有些陌生。
“她应该等等我的。”靳寓廷悲伤至极,一杯水放到桌上,杯里面的水因用力而倾洒出来。
可事事难料啊,谁又必须要在原地等着你呢?
于顾津津来说,她在濒临绝境之际冲她伸出手的人是修司旻,她牢牢抓住了以后,就不会轻易放手的。
任人宰割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它给你仅有的两个选择时,就意味着其实是无路可选,因为是个人都不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要往死路上走。
“九爷。”孔诚想要劝他,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不适合做什么知心大哥哥,只会越说越帮倒忙,这一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她难道就没想过,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观到底的吗?”
孔诚闻言,不由又说了句实话。“她应该是实在撑不住了,光是抄袭这一件事就能将她完全打垮,再说已经被逼得搬家了,可我们都没想到,会半路杀出来个修司旻。”
“修家的人不应该在绿城,修司旻现在在哪?”
孔诚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跟着靳寓廷这么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气,他只好说实话。“他跟顾津津在绿城没有固定的住处,目前住在酒店内。”
“哪家酒店?”
“鼎铭。”
靳寓廷眉头轻拧下。“潘榭扬开的。”
“是。”孔诚小心翼翼看眼,“九爷,您可千万别找过去。”
靳寓廷没说话,孔诚就怕他一时冲动。“他们是法律上承认的夫妻。”
说完这话,孔诚又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靳寓廷咬牙切齿说道,“我没承认!”
虽然他们之间横亘着商陆的受伤,横亘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可靳寓廷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插进来一个人。“什么时候领证的?”
“就在上个月。”
“刚从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就跑去跟别人扯证,我不信她就那么糊涂,那么想不开。”
说到底,靳寓廷还是不肯接受。
夜晚,鼎铭酒店。
潘榭扬的脑袋都快摇掉了,“不行不行,这种事情坚决不能做,要是被客人发现了的话,我的酒店就开不成了!”
靳寓廷坐在沙发内,面无神色地盯着他看,也继续用这样的表情去威胁他,“你要不照做,我让你的酒店明天就开不了。”
“九爷,你自己说说,这种事是不是很缺德?”
“不觉得。”靳寓廷手掌在前额处轻抚了下,“我现在只要你一个答案,肯还是不肯。”
“我们这么多年朋友,难不成你还能这样为难我?”
“今天,我是看定了。”
孔诚站在边上,也觉得这个要求挺让人无语的,但这是靳寓廷提出来的,所以谁都不敢反驳。
“真不行,要是客人举报,我完蛋了。”
“他们不可能知道。”
“凡事都会有万一?再说那是客人的隐私!”
靳寓廷不想再跟他争辩下去,“你要不答应,那就这样吧,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让你关门歇业。”
“你——”潘榭扬真是敢怒不敢言,最后还能怎样,只能是答应了。
顾津津是在公司吃过之后回到酒店的,潘榭扬让人调了监控,修司旻从外面回来后就没出去过。
顾津津回到房间,刷了门卡进去,男人坐在电脑桌跟前,听到动静声下意识问道。“回来了。”
“嗯。”顾津津甩掉高跟鞋,赤着脚往里走,到了那张大床跟前,她整个人扑了上去,“好累。”
修司旻放下手里的事情,“让你缓缓,你非要拼命。”
“要赶紧步上正轨才是。”
“晚饭吃了吗?”
“吃了,在公司吃的。”顾津津躺在那里不想动,修司旻喊她两声,她也不回答。
“洗澡去。”
顾津津挥下手,“躺会。”
“那好,一会跟我一起洗。”
顾津津听到这话,眼睛咻地睁开,再累也强撑着起来了。
“我让酒店送些吃的上来,一会应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