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后续的问题,我会解决的。”
“那个年轻人是谁?”
顾津津两脚钉在原地,她听到靳寓廷的声音透过门板往外传。“您估计都打听清楚了吧?他是津津的同学,缠着她有段日子了。”
“老九,在我眼里,你比你哥要有分寸得多。你要治一个人,背后有的是法子,你们如今和睿言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身居高位,多少人盯着她?那人想说什么,就让他说好了,回头你狠狠修理他,只要不出人命,我都不会管。”
顾津津视线望进去,靳寓廷单手插在兜内,他转身看向靳永岩,声音带着毫无商量余地的坚定。“他肯定会说津津看不上他,是因为她爱慕虚荣,攀上了高枝。”
“那就让他说!”
“凭什么?”靳寓廷说到这,口气明显硬了,“媒体向来爱捕风捉影,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定顾津津嫁给我是有所图,她往后跟着我的日子还长,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不好受。”
有时候,别人不会在乎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品性,他们只会认定自己听到的是哪一种。
沉默须臾后,靳永岩还是摇了摇头道,“就为了这个,所以你在镜头底下公然动手?”
“我要让他把嘴巴闭上,污蔑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我的人。津津嫁进靳家之前,身上没有任何污点,我不能让她跟了我以后,反而被人泼了一身脏。”
44抱着睡
顾津津杵在门外,她当时并没想到靳寓廷动手的原因,她只是以为他恼怒于乔予搞砸了他的剪彩仪式而已。
其实她若能细想的话,就会明白,靳寓廷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靳家将他们两兄弟操练成了所向披靡的战马,这一路以来,又怎会事事顺利?
“但现在,这事有了麻烦。”
靳寓廷的声音再度传出去,“有麻烦,解决掉就是。”
他虽然让人砸了摄像机,但做记者的人都是无孔不入,身上八成还藏着别的设备。
“你要确保这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去乱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少人觊觎你长姐的位置,想要在你们兄弟俩身上做文章……”
靳寓廷话语声淡淡,应承下来,“您放心,我会把他的嘴巴缝上。”
顾津津往后退,放轻脚步朝靳寓廷搬离主楼前所住的房间走去,房门未锁,她推开门往里走。
一脚踏进去,顾津津有些恍惚,以为是回到了西楼。
她和靳寓廷如今住的主卧,跟这个房间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冷色调的墙纸,高悬而起的简约水晶灯,包括里头的摆设物件,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制过去的。
顾津津有些不解,换了新的住处,谁不喜欢新的装修呢?
她走到窗边,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玻璃花瓶,里头的花早已凋零,就剩下根光秃秃的杆子在里面。
顾津津想要将它抽出来,身后却传来阵男音,“你怎么在这?”
她忙缩回手,转身看见靳寓廷站在门口。
“我见你一直不下楼。”
“走吧。”
顾津津跟着靳寓廷下了楼,回到西楼后,靳寓廷躺在了床上。
她拿起绘画板坐到沙发上,“靳寓廷,为什么你两个房间是一模一样的?”
“我喜欢。”
他不想跟你讲话的时候,真的很欠揍,顾津津干脆也不再搭理他。
“你就不想问问,我会怎么对付那个乔予吗?”
顾津津手里的笔顿住,眼帘轻抬,“我问了又有什么用?乔予是个还未毕业的学生,而你呢?人称你一声九爷,这样的地位悬殊,注定了他就已经处于舆论的弱势中。你会给他适当的教训,但你上头有长姐的身份需要顾忌,所以你会处理的很有分寸。”
靳寓廷手掌在身侧撑了下后坐起身,“你应该替他求求情。”
“他都说我爱慕虚荣了,我管他做什么?”
靳寓廷看向顾津津的侧脸,“你谈过恋爱吗?”
“你不说他是我的小男友吗?”
“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
顾津津双腿盘起,目光直勾勾盯向靳寓廷。“所以,嵩山酒店的事多没劲啊,白白浪费了九爷大把的时光。”
“也不浪费,我这人就是这样,但凡有零星火苗冒出来,我就一定要掐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