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本来就是一边走一边聊天,这个时候,我和严峻哲已经走到他的车前。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看到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叫了一声,“小严,你来一下。”口音中带着浓浓的东北大碴子味道。
严峻哲故意没有看我一眼,很自然的走了过去,两个人低声的交谈着,我看严峻哲神情有些不太好,向某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医院的拐角处的一棵柏树下,站着一个男人,身形有些像宋鹏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我摸着手里的戒指,眼泪不受控制的迷糊双眼。我从包里慌乱的翻出纸巾,用力的擦着眼睛,想要再看几眼树下的身影。
待眼泪被纸巾吸收掉之后,我睁开眼睛再看向树下,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严峻哲还在和东北口音的男人交谈着。
我心中暗暗嘲笑自己,一定是怀孕了,才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那个男人如果真的是宋鹏天,他一定会过来抓住我,问我为什么离开他,然后将我带回国。
他那么霸道又那么温柔。
“姐姐,你怎么了?”我一直沉浸在与宋鹏天的回忆中,没有看到严峻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和东北男人交谈完,回到了车里,正在盯着我手中的纸巾,神色有些担忧。
“沙子迷了眼睛,我用纸巾擦了擦。”我随便扯了个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说道。
严峻哲却一反常态,没有追问我。
我们俩仿佛达成了一个无声的协议,就是你不刨根问底,我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车子快行驶回家的时候,严峻哲突然出声道,“姐姐,我帮你约了丁大力,有些事情,我想还是他直接告诉你比较好。”
“小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刚说完,严峻哲一个急刹车,我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
我抬起头,象征性的揉了揉鼻子,转过头看着严峻哲。
他慌忙道歉,“姐姐,对不起,有没有碰到哪里?”在路边停下车子,看着我,问道。
“算了,你带我去找宋……,丁大力吧。”我想了想,还是改变了称呼。
“姐姐,你要相信我,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严峻哲认真的说道,“而且,我是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我信你。”
我知道严峻哲是个好孩子,他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的帮我,不光是他,还有他的家里人,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作是一个外人。
“那,姐姐,你坐好,咱们着就出发。”严峻哲很像一个小孩子,在听到自己的满意的答复之后,心情颇好的对我说到。
严峻哲刚将车子发动,这个时候,伊望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张开双臂,挡在车子前面。
严峻哲将车窗摇下,伸出头去,大声问道,“唉,你这个姑娘怎么回事?还好小爷我机智,万一撞到你怎么办?”
伊望用手将长发向后顺了顺,走到车一侧,伸出手去就要开车门。
车门一直是锁着的,伊望拽了几下没有拽开,大声说道,“你给我下车!”
“你让小爷下车,小爷就得下车吗?”没想到,严峻哲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乖孩子的样子,可在外人哪里竟是这样的嚣张跋扈。
我看着车窗外气鼓鼓的伊望,对严峻哲说道,“小哲,你真的不认识她?她叫伊望。”
严峻哲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对我说,“姐姐,我真不认识她,你别着急,我这就打发她走。”
说完,严峻哲转过头,说道,“姑娘,有事说事,没事小爷还忙着呢!”
“严峻哲!”伊望很生气的大声叫着严峻哲的名字。
“哎呦,你知道小爷的名字?说说?”严峻哲挑了挑眉毛,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伊望将背在背后的双肩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浅绿色的汉服,递给严峻哲,问道,“你认不认识这件衣服?”
我探头望过去,汉服被放在一个盒子里,叠的整整齐齐,并且固定住,四周还放了一小圈干花。
严峻哲接过汉服,起初显示不经意的翻看了几下,待他看到衣角处的破损时,狐疑的抬起头看着伊望,问道,“你认识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