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虽然还是疼,可是明显地感觉到,因为莫名的粘|滑润湿,令过程舒适顺利了不少。继而在最后那刻,她思想上虽仍抵抗着,但在深处,却已经悄悄地与他融化混和成一滩了…
翌日起来的时候,李颜已经不在了。
微醺是羞红着脸把被褥盖在头上等拂冬来把床褥更换清理的。
“啊!”拂冬发出了惶惑的惊呼,“姑娘不要紧吧…这…这落红似乎也太…”
“姜妈妈明明说只是一点点的呀。”拂冬小声地嘀咕着。
微醺一把将覆面的被褥掀开,还没来得及被换下的被褥上触目惊心的大滩血迹确实是把她给吓到了。
这个程度的量…可堪比她几天加起来的姨妈量哇!
然后,她突然就想起昨夜李颜下床后回来,莫名其妙地就不再觉得干涩得痛了,莫名就变得如同加了肥皂液一般滑溜,无论前进或后退都变顺利通畅了。
到映日苑花姨母的房间收拾遗物的时候,李颜翻出了就在姨母死前的那段日子里,闭门谱的曲。
李颜紧紧执紧了那几页曲谱,痛苦地按紧了右臂。
掀开袖摆,白皙干净的手臂上,呈现了两道差不多新旧的伤痕。
一道是昨儿晨起,眼见往日里日夕相伴的人被自己折磨得那副痛苦模样,内疚心痛之下划的。
另外一道则是昨儿夜里,因为疼惜胯下的人儿,不忍其受苦,张皇失措之下,再度划伤以自己热乎粘稠之液来缓释那无辜被他伤害的人儿的痛。
他深凝片刻后,却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衡了。有些迷失的慌乱感,他期望有个能给他指引的人。
他拿出姨母抚过的一张枫木七弦琴,静静地缅怀着鼓奏出姨母在最后的日子里所谱的那些七零八落的琴声。
他发现此曲似乎仍未完成,从起调的轻快明亮到中段曲折委婉,继而进入了渐欲沉落的细细碎碎的零落副调中,然后一个高音之后,琴曲从此戛然而止,永远也没有人知道,它接下去的旋律。
这首曲调,不知怎地,就让人想起一个人的一生,少时不知忧愁的烂漫,初涉世事辗转的妥协,随命运飘摆的归宿…
李颜有一种感觉,觉得此曲是用来留给一个人作纪念之用的,而那个人,兴许就是姨母临死之时,嘱他找到以后交给的宫中的授琴师父,厉师傅。
可当李颜拿上琴谱通过数次关系网终于获得厉师傅消息时,厉师傅已经辞去了宫中的职务,在外云游去了。
李颜小心地收起了琴谱,以待来日完成了背负在身上的重任后,就卸职去寻厉师傅,以完成姨母临死之托。
李颜这几天开始宿在衙门,遣人回来的说法就是衙门事务忙,让李夫人早些歇息不用等他。
开始微醺还意识不过来这个李夫人就是指她,不过经过那惊心动魄的两个夜晚后,微醺真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今他自己主动不回府,她倒是松了口气。
只是,醺爹却不是那么想的。他已经隐隐对李颜这小子颇有怨言。
一则是新婚洞房之夜让他闺女哭得如此凄惨,二则是…这才成亲多久就开始冷落新妇了!
而且他还专门遣人到衙门打探过了,近期压根就没有什么案件。那这小子天天不回府的,是干什么去?
于是,他开始派人作线眼,日夜盯紧李颜。
这天李颜正在衙门的书房里用笔蘸墨在稿纸上,凭借记忆临摹出一块块雕砖和梁木的结构图。
这时衙门负责洒扫的小吏见门半敞开,大人仍没离去他没法洒扫之际,进来婉言道:“大人,这么晚了,何不先回去歇息,听闻大人才刚成亲,应该跟夫人形影不离的。”
李颜猛地放下了笔墨,让他突然停止画写的不是进门来的这位小吏,而是门外极其细微的动静。
他敛眉一思,立马猜出了个大概。
于是,不紧不慢开始收拾案桌,难得地对旁的人勾唇笑道:“本官这就要走了,不过,是去另外一个地方…”
大理寺卿李大人换得干爽一身衣物上了马车后,唤马夫径直往玉琼馆驶去…
今夜玉琼馆轻歌曼舞,酒绿灯红的,还没从门外进去就已经听见里头传来的阵阵曼妙歌喉。
李颜的车子才刚在门口停顿,鸨母娥娘子就顶着浓艳的妆容上前恭迎了。
“啊,李大人今儿来得正好呀。今夜正好是在玉琼馆竞选新一轮花魁的最后一夜了。今儿呀,暂时花牌最多的是咱们玉琼馆的风荷和妍华馆的梅千儿,若是能蒙大人眷顾,今儿这花魁之位肯定还是咱们风荷的。”娥娘子一边扭着早已扭不动的腰肢,媚笑着有些吃力地跟在大步流星的李颜身后,竭力想要攀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