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铁龙黝黑的脸顺便爆红而后又变得更黑了,用尽力气的说:“我知道了。”
便想逃一样的跑出了医生办公室。
办公室内的医生探口气,摇了摇头。
这样的情况,放谁身上,可能都接受不了吧,更何况这是个军人。
姜铁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观察室的,站在门口还能听见王盛在里面用力的声音,他都能想象的到她肯定很疼,很痛苦。
姜铁龙眼眶有些湿润,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好好的一个家就成了这个样子,而好好的一个王盛,原本只是有些胡搅蛮缠,有些迎高踩低,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变成个毒贩子了呢?
他蹲下身,双头抱头,痛苦的揪着自己有些油腻的头发,发出低沉的呜咽。
王建军安排好人手将虎子送回师部,边有沿着手下留下的记号接着追杨金秋等人。
而杨金秋他们几个并不好过,体内的毒品已经在他们体内残留了3天了,已经开始有不良反应了,而除了那个男人意外,杨金秋和彪子都不知道他们肚子里的是毒品。
饶是杨金秋曾经在京都生活过,也过过相当不错的好日子,可是对于毒品,她却是不懂的。
而那个男人懂,现在虎子不在,他们则应该尽快到达交易地点,赶紧交易,拿到钱,他们才能跑的更远,因为他们身上几乎没什么钱了。
彪子傻大憨粗的,虎子不可能让他身上装钱,怕杨金秋他们跑了,更不会留钱。
倒是这男人身上有点钱,可是也不够他们三个人花的。
杨金秋开着车,沿着高速一路的跑,她不认识路,不知道哪是哪,只能是男人说怎么就怎么走,后来心惊胆战的过了一个收费口,他们不敢再上高速了,只能下了高速走便道。
颠簸的路让杨金秋更有些吃不消了,而坐在后面的彪子也嗷嗷的直叫胳膊疼,男人没招,只能让先停下车,他们找了个看起来脏兮兮又不是很起眼的旅店花了五块钱包了一个房间。
彪子的胳膊是脱臼了,并不是断了,可是他们俩谁都不会接,杨金秋说不行就去医院吧,可是男人却非常反对,谁知道医院有没有埋伏。
听着彪子在一旁疼的直哼哼,杨金秋非常烦躁,“那你说怎么办,就让他这么疼着,这么叫唤着?”
这时候有敲门声。
吓的那男人和杨金秋一个哆嗦。
男人手里握着枪,站在门后,示意让杨金秋开门。
杨金秋哆哆嗦嗦的过去开了门,发现是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头。
“我路过你门口听见有人说什么脱臼了,可是有这么回事?”
“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管闲事!”
“这位同志,我是革新县的赤脚医生,出来采办药材的,我会接脱臼。要不要让我试试?”
这时躲在门口的男人悄悄把枪别到后腰,从门后闪了出来。
“那就麻烦大叔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老头一跳,他也是本着医者仁心,耳朵不受控制的听见有人不舒服的嗷嗷叫,又听说是脱臼,就没多想便敲门了。
现在看着这奇怪的男女,老头有点后悔。
不过还是利索的上前,先是摸了摸彪子脱臼的位置,确定不是骨头的问题,然后一手按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攥住彪子的小臂,开始时只是轻轻的摇晃,然后一个用力,网上一抬,彪子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老头利落的躲到一边,彪子使劲一蹬腿差点没蹬到他。
彪子跟个小山一样,一米八十多的身高,估计能有两百斤,要是让他蹬这么一下子,不死也残了。
彪子这声喊叫惊到了其他人,其他房间的人纷纷开门叫骂:“没毛病吧,喊什么喊啊,要喊滚出去喊去!老子还要睡觉呢!”
杨金秋猫在屋里不出去,男人也不好意思冒头,老头让彪子动动胳膊,“哎,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呢!”
彪子高兴的跳起来。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那我就告辞了!”
“大叔,这诊金·····”
“不必不必,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又不是在医馆,不要诊金,我就先告辞了!”
“那就谢谢您了,您真是好人!我送送您!”
男人说着就跟着老头一起出去。
“不用不用,留步留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