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霞被花婶子打的眼冒金星,梗着脖子却不起来,花婶子气急,又是一个巴掌呼了过去。
刚要再打的时候,白志霞扯着嘶哑的嗓子说:“别打了,我起,我我起!”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也不是有力气没地儿出了非要给你两下,小霞啊,妈告诉你,在这沟帮子你乖乖的,没人敢欺负,但是你要是想着跑,就看看你这身皮抗打不抗打了!”
白志霞抖着双腿,去打水清晰干净,然后就着水,好不容易啃进去了一个窝头。
她觉得她的嗓子都要被这窝头给磨坏了。
王建军一行三十人,经过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才到达目的地。
乌鲁克地区委屈南美的西南部,这里因为地势和辖区等诸多问题,一直是被周围国家所遗忘的地方,而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犯罪分子都会逃到这里来,或者到这里来交易。
华夏经过多方磋商,终于争取到了乌鲁克的驻军权利,他们之所以驻军,一个是为了向世界各国展示自己的单兵作战的兵力,还有就是武器的威力。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们介绍线报,华夏泄露的核试验报告怀疑被嫌疑人带到乌鲁克这里进行交易,王建军他们的任务是无比阻止交易,并且追回文件,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摧毁的。
到地方以后,他们的住宿条件确实是非常的差,住的是活动板房,吃的不知道是用什么面做的面条或者饼。
每天除了巡逻,还有小股的强盗企图袭击他们夺取武器。
在这里,王建军见识到了生命的卑贱,以及人性的残忍。
又一次,他带着小分队巡逻,刚好看到一个当地的小男孩不知道怎么跑到了雷区,乌鲁克这里的空地上几乎都是雷,他们当初安营扎寨,光是排雷就拍了近一个月。
而他们不远处的营地则是M国的营区。
那个小男孩就站在他们和M国营区的中间,王建军对着男孩大喊:“停,你不要动,我过去接你!这里太危险了,这里都是地雷,你千万不要动!”
他时候的是英语,不知道那个小男孩能不能听得懂,只看那个小男孩等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面无表情,脚步却没有停止依然往后退。
“不!不要再走了!你会很危险的!停下!我命令你停下!”
王建军不敢继续向前,几乎是他上前一步男孩就退后一步一样。
王建军不由得放轻语气说:“别动,挺住好么?我过来接你,可以吗?”
那男孩看了王建军一眼,随后转身往M国营地那边跑去,只是,王建军就看到M营地那边站岗的哨兵已经端起了枪,作出了射击的架势。
王建军使劲的摆手大喊:“不!他就是个孩子!他没有危险,不要开枪!不!不要开枪!”
可是当男孩跑近的那一刹那,步枪的子弹几乎将男孩的身躯打成了肉泥。
王建军瞪着眼睛,看着那瞭望台上的大兵,那人带着头盔和墨镜,笑着对王建军比了一个倒着的大拇指,随后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就下了瞭望台。
王建军几乎气的浑身发抖,那孩子就那样如同一堆烂泥一般倒在了布满地雷的禁区,王建军抬脚刚要踏进去,想要把那个孩子的尸首抱出来,却被同行的战士死命的拽住了。
“队长,这里的雷区还没有做标记,您不能就这么禁区了!”聂伟强拉住了王建军的胳膊,他是军区选拔上来这次小队的副队长。
“是啊,队长,他要是活着的,我都愿意为之一试,可是他已经死了,队长!”纪磊作为王建军的警卫员也跟着到乌鲁克执行任务。
就这么着,王建军被拉回了营地。
两个人守着王建军在宿舍坐着,生怕王建军有个想不开又有什么举动。
而此时王建军抬起原本沉默的头说:“这本可能是会发生在我身上的,也可能发生在你身上,可能发生在我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我们要把这些卑鄙小人绳之以法的,我们更应该让人们知道,做了这些坏事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听了王建军的话,聂伟强把手伸向王建军说:“队长,很高兴,你想的清楚!在你审判之时,我希望助你一臂之力!”
王建军点点头。
乌鲁克几乎是一年当中有近八个月都是寒冷的冬天,随着军人的驻扎,原本混乱的治安一时之间变得好了很多。
可是当地的人们却并不太愿意和军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