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的残忍。
从凌晨,一直忙碌到深夜,可是王建军和他的战友依旧没有停止下来,将有些虚弱的战士换下来休息,其他的人继续,他们所有人的手上都磨出了大大的血泡,可是把泡挑破,接着干。
渴了就抓一把雪吃,饿了就从背包里那块压缩饼干,或者开一个肉罐头。吃进肚子到底是什么都没有人知道。
晚上,被营救出来的男人们都跟着他们一起寻找生还者,而女人们则用家里的门板或者家里的沙发总之是可以烧的东西在空地上起了一个大大的火堆,拿出家里的锅具,用王建军带来的战士们给的罐头,放上雪,熬了好几锅浓浓的肉汤。
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热烫。
整个小镇全部挖了一个遍,一共用了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时间里,王建军和他的小队队员每天几乎只睡两三个小时,而且他们把他们带来的所有压缩饼干和肉罐头都和乌鲁克人一起分享了。
当整个小镇的或者的人,死了的,还有两个失踪的人都对上以后,王建军带着他的小队队员准备离开的时候,乌鲁克人整整齐齐的冲着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176.等着数钱
营救工作终于结束了,王建军带队准备返回营地,家园的重建他们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营地不能一直空着。
很多战士都有些累的脱力,一天半天的根本缓不过来。低着头的往前走,聂伟强跟身边的纪磊开玩笑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厚的雪,回家说给他们听,他们肯定都不信!”纪磊点点头说:“这真是让我们南方的娃子大开眼界啊!”
聂伟强认同的点点头,无意间回头一看,却惊的他愣在当场。
他发现身后的乌鲁克人竟然都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没有直起身来。
他呆滞的拍了拍身边的战士,身边的战士回头一看那场景,也跟着震惊住了,随后又拍了拍他身边的战士,那人迷茫的双眼看着身边的战友,战友指了指他的身后,就这样,一个拍另一个,一个提醒着另一个。
当整个小队的人全部转过身,看着眼前可能是在这场雪崩中失去了丈夫,或者失去了妻子,更可能是失去了子女的乌鲁克人,就保持着九十度的深鞠躬,久久没有起身时,所有的战士们都被感动了。
里面当兵时间最长的当属王建军和聂伟强了,都已经超过十年了,而其他的战士最少的也有五年了,在他们的军旅生涯中,他们参加过多次的战斗,执行过多到数不清次数的任务,抗过洪,抢过险,斗过毒枭,打过间谍,他们拯救过无数个生命。
可是从来没有过一次,像这一次这样忐忑,这样恐惧,这样力不从心,这样感动。
在这场天灾中,没有哭喊生,没有吵闹声,没有硝烟,更加没有鲜血。
在那洁白的白雪下面,就是那恐怖的丑陋的死神。
这美丽的妖魔,悄无声息,却又华丽的,大胆的,而又轻易的取走了人的姓名。
而更加让他们敬佩的事,面对这样的事情,面对家园被毁,亲人丧命这样的灾难的时候,乌鲁克人表现出来的冷静,团结,和坚强更让他们侧目。
整个小队的所有队员,包括王建军在内,所有的人,齐齐的向乌鲁克人敬军礼。
站的笔直,挺直的摇杆,标准的华夏解放军的军礼!
他们向团结致敬,向坚强致敬,更向乌鲁克人致敬!
此时,在哈市兰溪县一个住宅楼里,厨房到处都是垃圾,小方厅摆的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卧室里两边还有窗台下面分别放了三个单人床,床边上各摆着一台电脑。另外一个卧室里,有一个长条桌,有两台电脑,长条桌边上有一张双人床。
而客厅里,也有一张双人床,上面的床单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就觉得是灰黄灰黄的,应该是常年就没洗过的样子。
电视里正播着射雕英雄传,彭城歪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电视剧。
一集播完,他起身,穿上拖鞋,拎着啤酒瓶子走到左边的这间卧室,三个小男孩正在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打字,其中一个边打字还边抽着烟,彭城上去就给那小男孩脑袋一巴掌,“槽,大鼻涕我告诉你,老子这电脑好几千呢!你特么要是因为抽烟给老子这键盘或者哪里整坏了,老子剁了你!”
“嘿嘿,放心吧城哥,我用的仔细着呢!绝对不会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