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记着记着,记录员害怕了,他颤抖的拿起刚刚记录并做了翻译的信纸,颤抖的双手递给聂伟强说:“副、副、副队长,你看!”
聂伟强也听到了汽车鸣笛,从山上忘下去,是一辆自己不认识的吉普车,正准备警戒呢,通讯员就一辆惊慌失措的过来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说着,聂伟强拿起纸一看,上面反反复复就一句话,“老大垂危需血需药,老大垂危需血需药,老大垂危……”
“什么!建军……警卫员!快,收拾出来所有外伤内伤用得上的药品,叫几个O型血的战士跟我走,其他人警戒!”
“副队长,我是O型血,带上我吧!”
“副队长,我也是O型血,让我也去吧!”
“副队长还有我!我也是!”
聂伟强当机立断的说:“就去五个人,背好药品,拿好滑雪板,咱们滑下去!”
说罢,聂伟强穿好滑雪服,抱着滑雪板,也背着药品的战士一起向下话,到了山腰时才发现是纪磊,从后背包扔给纪磊一副滑雪板,也没理他,接着走了。
纪磊看了一眼这车,想都没想,把车就扔在那,才上滑雪板跟着聂伟强身后一起回到了镇上。
下了山,就是平地了,聂伟强几个战士动作迅速的卸掉滑雪板,跑步前进,冲到卫生所的时候,王建军已经开始手术了。
小冢流川看到聂伟强带着人过来一阵激动,“快!我给你们化验一些血型,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
“不用化验了,我们几个都是O型血!和建军的都匹配!”
作为王建军的副手,他们有责任和义务知道王建军的血型,当然,王建军也知道聂伟强的血型。
当初他们俩刚得到通知一起搭班子来乌鲁克的时候,聂伟强还跟王建军打趣说:“咱俩一样的血型这点不错啊,谁有个什么事,还能互相给输血。”
当时王建军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坐在座椅里正在抽血的聂伟强不禁回想起几个月前的事,心里暗暗叹口气:王建军啊王建军,你这不能是被我丧末的吧?我活这一把岁数,就从来没丧末人这么准过!
在聂伟强抽血的时候,剩下的几个战士一起打开自己的背包,把里面的药箱都给拿了出来,里面不单单是有药品,消毒用的碘伏纱布绷带几乎应有尽有。
乔治看了一眼说:“咱们乌鲁克这卫生所都没有他们这行军的药箱药品齐全啊!”
聂伟强抽完血,看着小冢流川说:“还是你们家小姐有先见之明啊,竟然送来这么多药品,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些东西会用在自己丈夫身上吧!”
小冢流川拧着眉,只是盯着手术中的王建军没有说话。
突然,仪器上现实激烈的报警声音,嘀嘀嘀的响。
“乔治,病人的血压太高了,必须尽快结束手术!”
“我知道,可是我还没有找到子弹啊!怎么结束手术啊!现在就算是缝合了,更危险啊!”
小冢流川几步走到王建军的头顶,蹲下身,在王建军的耳边轻声的说:“王建军,你一定要停住!白欣欣用尽全力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你连看都没看上一眼呢!你就放心他们母子四人吗?白欣欣身边的危机还没有解除,那个彭城你记得吗?我们秀吉少爷一直在找他,可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你能放下心来么?你难道就不想看着白欣欣是怎样变老,你儿子女儿是怎样娶媳妇嫁人的吗?还有,王建军,如果你死了,我们少爷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或者,你现在就自己放弃自己吧!白欣欣跟黑木秀吉在一起,我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王建军虽然在昏迷中,可是缺几不可查的拧着眉头,小冢流川看到他皱眉,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客死异乡了,你这一大家子的重担都交给我们小姐,你也忍心!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们小姐穷追不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小姐现在已经是富川山上最高贵的公主,有我们来保护她,可是现在她在京都,黑木家的人触手不及,万一有点什么事,怎么办?王建军,你要不就痛痛快快的赶紧死,我好回去复命,你要么就赶紧好起来,我也好回去陪伴继承人从小长大!”
“血压下来了,乔治,你动作快点!”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血不够了,快,接着抽血换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