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说笑了,您是侯府花重金请来的,我们理应以礼相待,绝不敢怠慢。”王夫人被人看穿了心思,立即对着笑安抚。
“大皇子身子无异,他的症结在这。”神医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孩子因为溺水的时间太久伤了头脑,怕是以后也就这样了。这种病他见过,一但受伤就是不可逆转,更无法医治。
皇后听到神医的诊断脸色惨白,她早就猜出来这个答案了,只是一直不死心罢了。她的儿子怎么如此,不过就是落水而已,怎么会痴傻。
“敢问神医可有医治的法子,一切代价都可以?”宫里的太医都不敢说实话,皇后惊慌失措的抓住这最后一条救命稻草。大皇子是嫡长子,他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
送走大皇子归来的王家四姑娘王呈媛看到这一幕,惊的捂住嘴巴默默退了出去。怎么会这样,大皇子可是父亲一心要栽培的人,他怎么会就痴傻了,方才陪他玩的时候,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啊?
“大皇子的身子与常人无异,会像正常人一样长高长大,只是他的脑袋溺水时受到了损伤,他的学习、认知、思索的能力都停留在那一刻,这个无药可医,皇后若是想护他周全,万万不可再逼他学那些生涩难懂的东西……”神医说着,看皇后和王夫人都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也就住了口。
孩子于她们来说,不过是用来争斗的资本,她们真正关心的也许并不是孩子而是孩子能带给他们的权利、地位,他摇了摇头,无论何时后宫之争总有人被舍弃。
“神医,求神医救救大皇子,他才七岁,他会很多东西,求您救救他……”这时躲在门外的一位老嬷嬷冲进来跪在神医面前哀求。她是大皇子的乳母,从小照顾他长大的刘嬷嬷,上次避暑因为身子不适不能跟着照顾,为此她自责许久。
这时皇后也回过神来,请求神医出手相救。
“我这有一副方子,连服三个月可让他身子更坚朗,至于其它皇后还是多多让人教他一些适合六七岁孩子该玩、能玩的东西,不要在强迫他像同龄人一样学习,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神医语重心长的嘱咐。
这孩子是权利争斗的牺牲品,这病治不了,只能尽最大的可能让病不再退化,他这个神医的名号虽是投机取巧得来的,但医术确实不错,别说他就是师父、师兄一起来了,也治不了这孩子。
不过,病治不好钱他也不会退的。毕竟他说出实话就已经冒了掉脑袋的风险,且他的提议是对孩子来说最好的,不然这孩子只能的思维只会越来越简单,最后变的真痴傻。
交代清楚神医留下方子起身走了,皇后没有出言,临华宫的人自然不敢拦他。
“娘娘,此人留不得!”王夫人最先反应过来,提醒悲伤中的皇后。皇后哪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抬手让紫竹出手。
却说神医出了临华宫,就知道皇后定会派人动手,他快步走出临华宫转了几个角,原本头发胡子花白的蹒跚小老翁,瞬间变成了英俊潇洒的翩翩公子哥。
他轻点脚尖,凭借对皇宫为数不多的记忆,找到瑾习的殿,趴在屋顶上先开一片瓦,在课堂里寻人。
张瑶在苏樱宫百无聊赖,她走哪皇上眼睛盯到哪,看的她心里慌慌的。都是郝珺这小子,说什么让他看着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用得着这么盯着吗?
郝徵看着张瑶,是越看越觉得人长得好看,尤其是气呼呼的傲娇小模样,像极了勤政殿讨食时被他逗弄的小花猫。
她安静的时候很柔和,就像初夏御花园静美的睡莲,她认真的模样很甜,像极了微风拂过时的君子兰,还有她睡着的样子慵懒随意,好似……
“要变天了,我去瑾习的看看珺儿吧?”张瑶来来回回走了想了许久,终于想出来一个躲开他视线的法子。
恰好这个手刘河抱着一沓奏折送了过来,郝徵见她奸计得逞的样子,挥挥手随她去了。今天她还没有出苏樱宫的门,刚好出去走走。
张瑶拿了件披风出门后,才猛地想起来皇上要看奏折不就得进书房去忙了吗,那她还傻了吧唧的找借口出来,真是蠢死了!
怪不得她说要出门的时候,皇上满脸笑意呢,原来是笑话她太笨了,自己挖坑往下跳,还那么嘚瑟,这张老脸丢尽了呀。
“娘娘,那还去不去啊?”安绘知道这是娘娘找借口出来,只是都出来了,娘娘为何会是这副懊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