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一生也有遗憾,她赢得了想要的一切,但终究没有明白何为爱?所以她坚决不让这个遗憾,成为儿子心底的伤,因为她太了解皇儿,他与她是不同的。
张瑶没听过这些事情,所以太后说的时候她听的特别认真,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女人的奋斗史,太后这彪悍的人生别说解释就是注释都不需要啊。
“太后娘娘,您太厉害了!”张瑶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这竖起的大拇指不住的摇晃,只是这个时候她更自责了:“臣妾要是由您一半能耐,也就不会……”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在后宫叱咤风云,玩的心机手段,那日子叫一个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她倒好玩的就一个躲猫猫,关键还是自娱自乐毫无存在感的那种。
太后见她如此,指着她抄写的佛经笑她:“你若是有哀家一半的能耐,大约太子府都不会去了。”
张瑶想想也是,她但凡有自力更生的本事,也不会听从老夫人的安排入太子府的。
“这个呀只是臣妾的心意,太后您看看就好,万一唐突了佛祖,可就是臣妾的不是了。”张瑶笑笑要把佛经收回,太后偏偏不让。因为这个太后没少笑话她。
方茹见两个人相处的十分愉快,也随她们一起闲聊,几人说着话题又回到了逸王身上。
“太后,逸王都已经三十有一了,为何还没有成亲,他不是真看上千语楼的姑娘了吧?”张瑶皱着眉头说道,虽然那什么花语儿出身不好,要是逸王喜欢非要娶她入门也不是不可,出身什么的不可更改,但可以适当的转换嘛。
“什么姑娘?逸王不是喜欢他师父吗?”太后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这件事也就脱口而出了。
方茹赶紧拉扯一下太后的衣服,这件事特别隐晦知道的人极少,太后怎么轻易说出来了。
要说这事也不是太后信口胡说的,毕竟长嫂为母,当年郝哲弱冠之后太后多次张罗他的婚事,他最后推脱不掉就说出这个,本来太后是不信的,后来这么多年太后见他一直追随他师父,也便信了。
因此她担心皇上也会如此,才会那么在意皇上的后宫之事。
张瑶此刻惊的长大嘴巴:“不是吧,太劲爆了这消息!”她本来就有点腐女的特质,眼下可是激动坏了。
太后说过的话又不好收回,只是叮嘱张瑶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更不要因此对逸王有偏见。
张瑶笑眯眯的一个劲点头,自古红蓝出CP嘛,她很好奇逸王的师父长什么样呢?不过,逸王的师父不就是父亲的师父,父亲都已经四十多岁了,难道逸王喜欢的是个小老头?
“太后,有件事臣妾还得跟你坦白。”张瑶心里憋不住话,就把逸王是父亲的师弟这消息说了,顺便还提了句逸王一直逼她叫他叔叔来着。
“这,不是吧?”太后和方姑姑闻言都一副怎会如此的样子,好吧,这下张瑶心里平衡了。
****
勤政殿外,皇后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她在这儿跪了整整一天,殿门外不少人进进出出,皇后也没有传召她,她嗓子哭哑了泪也哭干了,皇上任然不为所动。
“为什么,嬷嬷,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愿见本宫?”皇后支撑不住倒在安嬷嬷怀里,现在临华宫只剩下安嬷嬷了。
他们说紫竹是晋王安插在忠武候府的细作,清溪是忠武候在皇宫的眼线,那可是自幼服侍她的人,她们怎么可能听命于别人?
如今忠武候被抄,还说谋逆之名已被查实,可是她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父亲已经得到侯爵之位,兄长、子侄也能承袭,为什么他们还要与晋王勾结?
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勾结,为什么还送她入太子府,为什么还助他登上皇后之位,为何还说忠武候府会一心扶持大皇子,为什么还想法设法送小妹入宫?
“本宫只想见见母亲,想问他们为何要如此欺骗本宫,本宫只想问问皇上,大皇子之事皇上是否是早就之情,幼子无辜,他怎么舍得?”皇后拉着嬷嬷的衣袖低语。
过去的几天就像是噩梦一般,她的儿子没了,家人没了,她的夫君甚至都不愿再看她一眼,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皇后不甘心,她不愿意离开,她要等皇上出来,等他的一个回答。
夜半时分,郝徵看完最后一份密报,揉了揉额头,很好,终于找到他的藏身之处,明日定要一举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