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气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客厅里,一些人在摇头无奈低笑,一些人脸色高深莫测。
“前两天还调侃他也不小了,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倒好,还给人拍了。”
说话的是景微酌的小叔叔。
他父亲景昀岭闻言,唇角抽了抽,瞄了眼好友。
卢涧杨叠着腿卧在沙发里,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景昀岭悠悠叹气,又扫了眼报纸,随后移开眼,照片朦胧不清,看上去专拍那个女孩子的,但是吻她的人虽然只隐隐一点轮廓和侧脸露出来,别人不知道是谁,需要猜测,和他熟悉的人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就是刚刚吃完先回来的人。
这小子,这位神秘的音乐圈名人可是卢涧杨的宝贝小公主,居然瞒着把人吃了,也不怕露馅的那一天被打断腿。
旁边沙发上,卢涧杨半眯着一双温润的眼一声不吭,半晌过去,再次扫了扫那份挂着两人照片的报纸。
这两人怎么会……
他脑海里闪过两个人几次在他面前出现的场景,第一次是景微酌去他那里商量西艺捐赠的事,她抱着咖啡过去了,在门口差点撞到。
那会儿两人,一片陌生,仅限于认识,错不了。
第二次,第二次是他找那小子吃饭谈事,把一个人在家的小朋友也带过去了,那天两人,似乎也没什么异样。
最后一次,就是不久前在他家里了,那天两人,是一起进屋的。
卢涧杨想到这儿,挑了挑眉,那会儿就是在一起了?
那天晚上,那小子破天荒的在脸书发了一张没有任何工作性质的照片,是个人都看得出是一个女孩子的影子,暧昧非常,他说随便发的。
他还因此和那个一起吃饭的人讲了不少那小子的事情,结果……
卢涧杨摇摇头,捏了捏眉心。
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在他面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呢。
景微酌看完新闻,和着浴袍慢条斯理地下楼。
明亮的客厅中坐着地一群人看到他的身影,卢涧杨扫了下,把报纸收起来,丢进旁边放杂志的小抽屉里。
旁边景昀岭和景微酌的小叔叔都看着,一笑,又挑了挑眉。
景微酌一副没事人模样的淡定走到沙发区,喊了人,倒了一杯水卧入沙发。
卢涧杨瞥了眼他,“要休息了?”
“差不多。”
卢涧杨牵了牵唇角,回过头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景微酌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圈,他小叔叔主动聊起生意上的事,他父亲闲闲抽着烟,没开口。
旁边最危险地卢涧杨还和他搭话,也没说什么,实在不知道什么情况。
那就是,没情况?
他扯扯唇角,也当什么事都没有,犹自喝着水,和他们探讨探讨生意。
后面离开,是手机响起来一道特殊铃声,他下意识地放下杯子。
旁边几个大人看了看他,卢涧杨也说要离开了,起身时让他忙去,不用送了,他就看着他父亲和叔叔把人送出去后,自己拿着手机上了楼。
卢潇才吃完晚餐,一个人走在花园里湿漉漉的石板上,天上是雨后稀疏的星斗,一片静美。
“你休息了吗?”
她软软清浅地声音传过去,景微酌像被夜风卷过一般,进了屋,直接走到了阳台,倒入沙发,“在想你。”
卢潇一笑,进了门,把手机放在鞋柜上,合下雨伞。
随后,人靠着鞋柜在那里沐浴着星灯和他讲起了电话,“这么晚还不休息?”
“刚在楼下和长辈说话,”他抽出一支烟,“你叔叔也在。”
卢潇呼吸一阵停住,屏住呼吸须臾,问:“你看到……”
“看到了。”
卢潇伸手搭上眼睛,电话里男人愉悦勾唇,“但他们不清楚知不知道,没看出来。”
“真的?”
“嗯,知道更好,我回去了直接求婚。”
“……”
“嗯?好不好?嫁不嫁给我?”
卢潇头晕了一阵,仰仰头,“我头晕,睡觉了。”
说着,她起身往楼上走,哒哒地台阶声传过去,传到了楼上她都没挂断电话,景微酌在那边身心舒适惬意,心情别说多美妙了。
“下雨了?”半天电话里都一直有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