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看起来格外破旧,看起来似乎是丞相府以前的老房子了,破旧的路,看起来十分黯淡无光,有些脏兮兮的,而唯一在眼前的一座院子也十分破旧。
也是这里看起来太破旧,看起来平日里似乎都不会有人路过的样子,所以白玉凝二人说着,自己都黯淡下了目光,也是这时,才注意到了眼前的一切。
干枯的树枝从院子里面伸了出来,遮挡住了灰仆仆的牌匾,墙壁看起来似乎是新番的,还有些新,也格外坚固,而最格格不入的,表是那扇门了。
那扇门看起来很新,是用铁制作而成的,看起来很重,也不是一两个人能轻易推得动的,更离奇的是,上面栓了好大几把大锁。
安宁二人自然不清楚这是沈丞相怕沈氏母女出来捣乱,特意这样弄的,安宁现在有点好奇。
这丞相府里如今究竟是有一个多么罪大恶极之人,竟然用这么几把大锁,锁了一个人在里面。
两人对视一眼,都同样在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些好奇。
可安宁到底是从小在宫里生活的,纵然心中再好奇,也保持着一些原则,她还是没有提出什么私自去看一看,而是道:“我们还是快点找离开这里吧。”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了白玉凝的赞同,两人立即出发,打算去找路了。
可就在这时,就在二人不要纠结于这里面究竟是谁了之后,里面却突然发出了一道响声。
尖锐的几声啊,听起来凄厉又可怜,令人闻之落泪,在想,究竟是有多大的苦楚,才能叫出如此难过的声音。
莫名的,安宁和白玉凝的鼻头也都酸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又是大惊。
在新番的,看起来格外坚固的墙里,却还镶嵌着一扇小窗子,刚才安宁二人的角度,是看不见这个小窗子的,不过现在换了一个角度,二人自然就看见了这个小窗子。
小窗子平时的作用似乎是用来传递什么东西的,所以也不是太大,不过也也足够看清院子里的东西了。
可此刻的时候。
“沈漩!”白玉凝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声音中满满的全是惊讶,她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宁不是那么喜欢沈漩,可此刻也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
她忍不住低声道:“不是说沈漩已经死了吗?”可转眼一想,就又想到了结果,想来,这应该是父皇默许的,不然沈相又怎么敢让沈漩继续待在京城里呢?
安宁看着那扇窗,眼睛瞪得很大。
本来透过那扇窗,她们能看清院子里的景物,可现在,沈漩却突然凑了上来,以至于她们现在就只能看到沈漩了。
不过现在这个沈漩,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此时的她看起来实在是在邋遢了!
沈漩现在浑身用破布片包着,白玉凝想的是,她到底也还是个丞相府大小姐,丞相府的下人都是怎么做事儿的,这么没情商,就算大小姐失势了,她们也不能这样子对待她啊。
安宁心中想的却是之前的那些事儿,觉得沈漩也算是自作自受了,虽然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看得让人有些难受吧。
可当时闹出那件事儿的时候,安宁可以说也是十分地生气了,她不喜欢沈漩是一回事儿,可是皇家的脸面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眼见沈漩牵扯到了皇家的颜面,安宁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可无论她们此刻心中想的是什么,结果是,她们现在看到了沈漩,心里都不是特别好受。
现在的沈漩,狼狈又不堪,浑身都脏兮兮的,原本十根如玉般修长的,用来弹琴的手指头,现在却都受了一些伤,似乎是她自虐出来的。
她的整张小脸儿也都脏兮兮的,披散着看起来已经有几个月没洗的头发,看着安宁和白玉凝二人,眼神认真,唇角咧开了个大大的笑容,眼中却十分淡然,面上的表情格外阴森。
她看起来像疯了一样,现在说曾经的沈漩有多么的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饶是安宁,也都是被吓住了,连忙拉着白玉凝就想走:“走。”她可没那个闲心去探听别人家的家事。
白玉凝则连忙回过神儿来,却有些不忍地回头看了沈漩一眼,随即拉扯停了安宁,眼神定了一定,随即毫不犹豫地走了回去。
安宁急得抓耳挠腮,却也只能又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