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都好了都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姐姐真是受苦了,不过姐姐也别灰心,听人说,相爷明日回来。姐姐,您到底可别太高傲,稍微和相爷服个软,一切又都顺其自然了。”
“什么顺其自然?”
“姐姐,瞧你,还装傻呢,当然是夺回主家大权啊,那时,看哪个人都还敢小瞧姐姐。您被禁足后整日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您可不知道,外面的奴才啊,都是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姐姐您是什么身份,竟跟着四房那一派,拿您不当回事了,看着妾身就来气。”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现在首要任务,是夺回我的权力。”
Power,我可是有权的人。
“可不是吗?姐姐自进相府便尽心尽力管理,谁都看得出。只是有一件,姐姐别怪妹妹多嘴。”
“不怕,你说。”
“姐姐从小在皇宫长大,规矩比府里严明得多。无规矩不成方圆,但姐姐管家,事事都按规矩来,未免太刻板了些。人有百疏,谁能保证自己完全不犯错,未必也都是存心的。更重要的是人情长短,姐姐一味地拿规矩来丈量人,不留丝毫情面,看似公平,其实人心早就积怨。姐姐做一百件事对的,但凡有一件出了错,便成了不可饶恕。”
“哦。”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别是在相爷面前,就算姐姐全是对的,但,也要给相爷留几分面子,才是和气。”
听完这席话,姚乾乾只得出一个结论,原来宇文月斓是个死脑筋!
在相府的第一夜,姚乾乾睡得并不安分,一来她有择床的毛病,二来发生了这么些事,头天晚上就呼呼大睡,显得她心也太大了些。
“你是谁?”
她猛然睁开眼,确定这个幽怨的声音不是出自她自己,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你是谁?你是谁?”
我X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姚乾乾翻身坐起,“你说我是谁,我就在这了我还能是谁?”
没了声音。
继续睡,一会儿又来了,“你是我的话,那我呢,我是谁?”
“大半夜不要跟我讨论这种哲学性的问题,不管你是谁,太阳都照常升起!”
“我,我的名字是宇文月斓。”
什么!姚乾乾腾地坐起来,“你,你再说一遍!”
“宇文,月斓。”
“你没死啊。”她摇头,“不对,你还没去投胎呢。”
“我,我心有不甘。”
姚乾乾摆手,“不甘个毛线啊,你都准备上吊了,你丈夫对你不好,你地位又不高,府上人对你积怨又深,赶紧去投个好胎吧。”
“可我还有三个孩子,承轩刚刚成婚,承欢还未出嫁,还有元琛,年纪那么小,我不能让他连续失去两个母亲啊。”
内心:那你还上吊,害得老娘差点被勒死!
作者有话要说: 姚乾乾真是胆子大!
☆、相爷回府
“姑娘,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附身到我身上?”她抽噎过后,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本以为被车撞死了,到这里发现自己在上吊。”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相府这里?”
“我那里是二十一世纪,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反正呢,我得了你这么个身份。开始呢,我以为是老天爷看我过得太不容易了,想让我享享福,结果发现,他是想让我过得更不容易啊。”
“这是为何?”
“我还问你呢,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物?竟要在相府里刺杀你!”
“我没有针对的人,掌管相府以来,我自问已经恪守礼法,尽力做到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人,为何落到今日地步,我也是不知晓。”
姚乾乾试探的问,“听说,你让你丈夫小妾流产啦?怎么会这样?”
她声音气愤,“那五姨娘挑起事端,我不过让她在堂前跪一炷香的时间,传到老爷那里就成了一整夜,居然还有证人为证。我原以为虽冤枉,但她确是丢了孩子,心中愧疚,但女人竟变本加厉,泼了许多脏水在我身上,老爷,他,他从未那样对过我,还是当时全府的面,我怎还有颜面在世上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