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一个办法。”
“什么呀。”
“能躲就躲,不然,千万别惹她生气。”
太子给了她一个绝望的眼神。
几人正用着膳,一个小宫女匆匆忙忙跑进来道,“太后娘娘,不好了,渐王爷的病又犯了!”
姚乾乾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贱,贱王爷?这名字也太直白了吧。
“怎么回事?!你们是做什么用的!”太后严厉道,匆匆离席。
太子脸色也变了,准备跟着,姚乾乾抓住他,“哎,怎么回事,贱王爷,怎么了?”
“姑姑还不知道吧,七弟落水后病情反复无常,皇祖母便把他接到永寿宫来照顾。这些日子刚刚有好转,不知这又是怎么了,总之先去看看吧!”
“我也去。”不看白不看。
到了那贱王爷所在的屋内,姚乾乾被这眼前的场景吃了一惊,满地的瓷碎片和玻璃渣,床上的人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嘴里不断念叨,“我要回去!让我回去,让我回去!”
太后想抱住他也不成,只能让几个宫女把他按住,嘴里不断的骂着这些奴才。“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宫女哭哭啼啼道,“奴婢早上来给王爷送膳食,发现他人不在,就,就赶忙让守卫去找,然后在河边发现王爷的鞋,把他打捞上来。结果王爷清醒后,就一直吵着说回去,还把头往脸盆里塞,奴婢实在拦不住啊。”
“Oh My God!”姚乾乾忍不住惊叹道。
床上的人像是挣脱累了,安静下来睡了去。太子转身问她,“姑姑说什么?”
“没什么,”姚乾乾耸耸肩,“只是和他相比,太子果然正常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呀
☆、偶遇白衣少年
出宫的路上,姚乾乾不禁感叹,宫中的糟心事只会比相府更多,先不说这痴傻王爷,还有一众嫔妃的事,太后她老人家恐怕都要管一管。
相府的事,她怎么说得出口呢?
想起刚刚那个痴傻王爷,她又忍不住八卦的心询问若黎,“这个王爷的封号是?”
“夫人,是杜渐防微的渐。”若黎一看便知她想多了。
“那他是从小便痴傻吗?”
“并不是,渐王爷排行老七,自小是最聪明伶俐的一个,也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不幸的是,小时候的一场高烧,把脑子烧坏了,从此人就变得痴傻。渐王爷的母妃也在那一年病逝,还好有太后垂怜。”
“原来是这样,我听他方才说要回去,你知道是何意思吗?”
“大概是去找他母妃吧。”
“也是可怜人一个。”姚乾乾叹了叹,又忽然想起来,“若黎,为什么你现在,不问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奴婢伺候夫人,夫人不记得什么,奴婢便提醒什么,都是应当做的。”
她觉得这话有古怪,但没往深处想,因为目光已经被旁边那一大片空地上的人影夺去了。
那边一群人在一个操场似的空地上,来回跑着,好像在踢着什么,“是蹴鞠吧。”
古代都这样叫。
一副好不热闹的场景,给皇宫添了别样的活力。为首的一位冲锋,姚乾乾仔细一看,竟是个女的,一球踢中那个圆圈后,高兴得在四周转圈,比男孩子还要洒脱。
若黎在一旁道,“夫人,那位便是无忧郡主。”
姚乾乾又一阵麻,“就是那位爱抽鞭子的少女?”
内心:突然觉得她这灿烂的笑容里加了一条鞭痕。唰,唰。
“奴婢只见过几次,想不到郡主已经要嫁人了。夫人您瞧,还像着个孩子似的。”
“宫中以后,怕是会多一位活泼的太子妃啊。”
“谁说不是呢,夫人,您别看太子说得那么吓人。依奴婢几次见面的感觉,这无忧郡主虽然性子骄纵了些,但到底是个善良明事理的人。她第一次来宫中的时候,一位小宫女不慎打翻了茶水,皇后气得要严惩,但郡主不但没有怪她,反看出她的异样。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位宫女的母亲刚刚去世,管事的姑姑却不让她出宫送孝。还是郡主为她求情,皇后准了她七日假期,出宫料理家事。”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个善良的人。”
“是啊,郡主此举十分难得。从小身处被照顾的位置,很少能够体会下人的悲喜,因为太习惯,也都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