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知会我一声。”
“多谢若黎姑姑。”
若黎在心中长长的叹一声,这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
等到若黎端茶进去,姚乾乾却又准备出门,“夫人,夫人您这是要上哪去?”
“去告诉白乐师一声啊。”
“夫人对这白乐师可真上心。”
“那是自然,他是京都名人,可不好怠慢。而且我啊,是他的颜粉。”
“这是什么意思啊。”
“哎呀,懒得和你解释。你在家看着家,让喜言陪我过去。”
“怎么不要奴婢陪?”
“怕你失态。”
到了那白乐师住处,外面无人,她直径进了去。
房中那人一袭淡青色衣衫,正在屋内低头抚琴,唇红齿白,翩翩君子,就那样坐着,就好似一幅画,姚乾乾在心里叹了无数次,
好好看啊。
“夫人,你笑什么呢?”喜言这没眼见的开口问。
她这一问,姚乾乾回神过来,白乐师也已起身,双手恭着行礼道,“见过夫人。”
“不必多礼。白乐师,你这屋里,伺候的人呢。”
“哦,草民不需要伺候,便让他们都下去了。”
“他们没有怠慢你吧。”
“没有,不过是草民一向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
“那就好,对了,你新的住处已经找好了,过几日便可搬进去,你一定会喜欢的。”姚乾乾豪气的开口。
“新住处?”
“对啊。”
“多谢夫人美意,不过草民住在这里,已经很好,不必再劳烦。”
姚乾乾摆手,“不劳烦不劳烦,反正那房子空在那儿也没人住,这屋里这么小,住着怎么舒服。我既然重新管家,自然要府上的贵客满意才行。”
“可······”
“不要说了,就这样定了。”这么一说,姚乾乾感觉,自己有点像包养小白脸的富婆啊。
在桌前坐下,她抠了抠手指头,问道,“白乐师,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失礼。不过我听说,你打算在府上长住,你的花音楼,出了什么事吗?”
“是,那夜走了水,所幸无人受伤。”
“走水了?是别人故意纵火?”
“不是,起因是从厨房开始,因为准备一道新菜用了火炉,晚上没有关严,才酿成大祸。”
“那财务方面的损失?”
白无戚苦笑的摇头,“身外之物我不在乎,无人受伤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果然,是她很俗。不过本来嘛,钱财在她眼中就是重要,仅仅次于人命。没了钱,这世道多艰难啊。
喜言乐滋滋道,“白乐师在京都这么大名气,丢了花音楼,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抢着要白乐师入府呢,还是咱们相爷的动作快。”
“是哦,你别灰心,这点小事打不倒你的。”姚乾乾站起身,“那你练琴,我先走了。”
“多谢夫人。”
出来后,姚乾乾深深的吐一口气,问道,“喜言,你觉得白乐师是怎样的人。”
“相貌出众,才华惊人。为人处世,带有一种仙气。”
“是啊,我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这种人的,注定要在这红尘俗世里,慢慢趟过。首先,我就不可能置钱财为身外之物,而是立命之本。你说我是不是很俗气?”
“夫人,每个人对钱财的态度都不同啊。白乐师不在乎钱财,是因为他根本不缺。奴婢听说,那些达官显贵为了求他演奏一曲,一掷千金都毫不在乎。他当然认为这钱财是俗物啊。”
“是吗,要是这样,去做白无戚的经纪人也该挺赚钱的。”
“夫人,您说什么?”
“哦哦,无事。所以说啊,不要按照别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他视金钱如粪土,我视钱财为心头肉。两人都没什么错,喜言,你的观念,总算还有一些可取之处。”
喜言才刚刚笑起来,又突然惊慌的看着四周,“夫人,您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喊。”
两人的脚步停下,那幽怨凄惨的声音,一点一点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