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急诊室里正在包扎的白枫面无表情,任由他唠叨。
一旁,始终低着头的暮歌,在听完宫锡的唠叨后,终究是过意不去,抬起头看着宫锡道:“对不起,他是为了救我,才挡了那把椅子,是我不好。”
“你……”
“行了。”
白枫被他念得有些不满了,抬眸瞪了他一眼,“你回去吧。”
“……”
宫锡察觉到两人不太对劲,八卦的嘴脸瞬间出现,“你们两,认识?”
“你可以回去了。”
白枫再次瞪他,眼睛里迸发出渗人的寒光。
宫锡知道,他是认真了。
耸了耸肩,他叹息道:“行行行,打完斋不要和尚,你和我哥也没啥区别。”
说罢,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急诊室里,只剩下医生和白枫暮歌三人。
“好了,伤口已经止住血了,只是后背的淤青需要半个月才能散去,这段时间,不能躺着睡觉了,记得按时来上药。”
医生嘱咐完,让护士带着他入院观察。
暮歌全程陪护着,生怕他再有点什么闪失。
安排好病房,暮歌服侍妥帖后,片刻也没落座,就要离开了。
“你去哪?”
刚迈出一步,她的手臂,就被白枫抓住。
暮歌一愣,不假思索的将手臂抽了回来,“我去看看我的当事人,她也伤的不轻。”
今晚,她是特地去救她的当事人的。
还好她赶上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还会回来吗?”
白枫轻轻的问,声音里透着一股虚弱。
许是母性泛滥,暮歌在听到他如此惨兮兮问话后,不忍心拒绝他,“会的,我就是去看看她,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
三人中,就她没受伤。
她还需要处理案子的事情,还有警局那边的情况。
“好。”
白枫松开她的手臂,微笑着看着她。
暮歌抬眸,对上了他含着笑意的双眸,恍惚了下,别过头,“你好好休息。”
说罢,她抬步离开。
病房门关上,白枫嘴角的笑意加深,俊俏的脸庞染上了几分喜悦。
……
……
另一间病房。
一个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脸上和身体上全是伤痕。
暮歌推门而入,走近她时,她睁开了双眸。
“暮律师……”
“你慢点。”
暮歌将她搀扶着坐了起来,“医生说你的伤都是皮外伤,但是你旧伤未愈,又填新伤。再加上你从前就有家暴留下来的阴影,他们建议,我送你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可愿意?”
“心理医生?”
女人的脸上露出了惊讶。
暮歌安慰她,“没事的,只是做个简单的心理咨询而已,你过去承受的太多了,也是时候调节调节心理,否则,我怕你承受不住。”
“也好,那就听你的吧。”
女人说着,似是想起什么。“对了,你那位朋友,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已经安排好病房,住进去了。”
暮歌淡淡道。
女人望着她,轻笑了声,“暮律师好福气。”
“嗯?”
暮歌不懂。
“想必,你那位朋友,是喜欢你的吧。当时情况这么危机,他明明有机会躲开的,可他怕椅子伤了你,就奋不顾身的挡在你前头,可见他对你情义。”
“不是的。”
暮歌迫不及待的打断她,深吸了口气,“我和他没什么关系,要说起来,我们多年没见,也算不上什么朋友,你别误会了。”
见她情绪突然大变,女人愣了下,不解道:“暮律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激动?我没有啊。”
暮歌恢复了神色,尴尬的咳了声,“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
“呵呵,我看的出来,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对吧?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要避嫌呢?”
女人语气轻柔的问。
暮歌恍惚了下,苦涩的笑勾起,“我们曾经在一起过,可是现在已经回不去了。算了,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彼此互不打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