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我忽然明白过来。
刚才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应该再理智一点儿,这件事就不会陷入现在的状态。看顾一笑临走时的气愤,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对付我了吧。
“不过这小子没感情羁绊以后,原来是这样的意气风发啊。”何萧看着顾一笑走的方向有点羡慕的说,“老子像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在做什么?”
想了想,他摇头又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当年我和他差不多年龄时,正跟着大佬做项目,天天熬夜加班累成狗。”
“你怕他?”我看他又跑题了,把他拉了回来。
“怕。”何萧点了点头,表情严肃起来,“他太特么有钱了,一个财团要搞死我们,真不是难事。”
能让何萧说出怕,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想了一下,我对他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处理好,你不用管了。”
“你处理?用什么办法?”他问。
我稍一犹豫说:“我和他妈说了。”
何萧切了一声:“你以为现在我们都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去找对方父母?”
“我如果自己去做,也未必不能斗得过顾一笑,只不过很有可能日久生情,或者让他回忆起从前了。到了那时,他妈想要洗白在他心里的在形象,可没这么简单了。”我看向何萧。
这件事我一定会让顾一笑的妈妈知道,否则以一个妈妈狭隘的思想,她一定以为我是故意出现在顾一笑面前的。
“其实,我很有兴趣和他玩玩,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坐到董事的位置上。”何萧笑道。
他虽在笑,眼睛里却没一点温度。
也是,前不久,他和朱同一起栽到顾一笑手里,据可靠消息称,何萧至少翻理去一半的资金。
“那你就试试。”我说。
到了这个时候,劝何萧收手没用。我了解做生意的男人,尤其是何萧这种做投资的。他现在赌性和好胜心都被何萧勾了上来。一般在这种对决当中,要不么胜,要么死。
不过,看在何萧我公司合伙人的份儿上,我还是多说了一句:“人可以和人斗,但不能和运斗。顾一笑现在明显的运气正盛,你要是这会撞上去,说不定会让他祭了刀。”
“乌鸦嘴,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何萧瞪了我一眼。
“好好,那祝你旗开得胜。”我没好气的话。
忠言逆耳,他爱听不听吧。
我把何萧从办公室赶了出去,马上就给顾一笑的妈妈打了电话,说明事情的经过。我不想再有什么误会,也不想节外生枝,现在,这状态我挺享受,觉得挺好的。
顾一笑的妈妈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最后说:“这件事,我想办法吧。我希望他去找你的时候,你不予回应,家里这边正在给他物色未婚妻,等一切步入正轨,就好了。”
“好,我也希望如此。”我说完,扣了电话。
在这一瞬间,心里像吞了一把玻璃碴子,关键是这个碴子还是我自己吞下去的,与旁人无关。
既然已经结束,我希望如顾一笑妈妈所说,我们两不相欠,记不相见。
中午才过,公司来了一个很意外的人——方雅。
她穿着地薄荷绿的裙子,头发前短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特别是肤色,白里透红,打里面泛出亮色来。
“你来是?”我有些疑惑。
“给你送个请柬,希望你能去。”方雅把一张大红色的请柬递到我面前说,“这个周末,我和吕子函举行婚礼,是在朝阳公园办的。”
我接过请柬看了一眼,问:“为什么会想到请我?”
方雅一笑:“如果不是你,我和子函不可能走到一起,所以我特别想感谢你,如果有时间,希望你能来。”
她笑得很好看,但眼睛里却有几分疲惫。
我想,她可能是准备婚礼的原因,太累了吧。
方雅的近况我听人说起过,因为她选择了吕子函,与方家的医药生意失之交臂。对于草根,且单亲家庭出身的吕子函,方家是万分反对的。但是,方雅这一次铁了心和他在一起,几乎是顶着狂风暴雨坚定的站在了吕子函身边。
这一次,他们的婚礼就简,在朝阳公园举行一个草地婚礼,然后有一个在草坪上的冷餐会,出席的人似乎也没有方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