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筱雅憋住气笑着说:“哈哈,学习委员,看来你一下就能上场了,我这班长只是有名无实啊。”
叶羽风头一侧转身起来:“你,等我拿了书再和你说。”
☆、第三节、犯错如此简单
叶羽风在职务的压迫下,带着一群新上任的课代表们下楼,反是他们一溜烟地往楼下跑,看着他们兴奋的一个劲,才能明白一点--农民工为什么总比城里人先找到工作,大多数还能稳定工作。
楼下有几辆载满书的车停在校园内,估计是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议论随之而来。
语文课代表把走道的墙壁一捶:“这么多书让我一文弱书生拿,体育委员怎么不上。”
物理课代表推了推眼镜:“不能把体育课代表混淆成扁担,如果你选择用笔作为杠杆,我相信你也是一名不错的扁担。”
政治课代表摸了一下整个假期没人擦洗的扶手:“这书也是太多了,经济压力大啊现在,你看这灰,请人清洗的钱都没有。”
说到这里,大家的眼光一齐唰向了在一旁若无其事吹着口哨的叶羽风。
叶羽风没来得及收回嘟着吹口哨的嘴,看着一个个凶狠狡猾的目光,诧异道:“你们看我干嘛啊,我是学习委员,只负责看书而不是拿书,你们快拿书上楼,省的雷老师找你们麻烦,我去上个厕所。”
看来还是用班主任找麻烦这个借口有用,一说完,几个课代表都畏首畏尾地钻进车里数起课本。叶羽风则跑了,背后紧接着的是群声鄙夷。
西城中学毕竟是西城里最有名的高中了,校园内的面积是比较大的,树都是一排一排摘种在走道两边的,树叶中透出的光斑依依映在了树之间的小道上,也照在了叶羽风略白的脸上。他正坐在树下吹风,隐约就看见稍近处的一棵粗木上刻了点什么,强大的好奇心牵引着叶羽风跑上前去看。
一棵粗壮的树,正直地冲天生长,看着让人不由自主地对树上被刻东西这一事深感怜悯,甚至有用手去抚摸的想法,可是当叶羽风的眼睛靠近时,下意识地把手裹在怀里,内心里升华起无限地后怕。
上面是这样一行用小刀刻的歪歪扭扭的字--XX到此一尿。估计是“某某”两个字刻起来麻烦,所以划的是两个X,不过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刻上去,都可以无条件地嫁祸在离这树最近的一个人身上。
叶羽风正笑得开心,还没向后退几步,转身的念头都只是刚刚浮现,就被学校里巡视的保安给逮住了。当时保安就看到树上刻的一条字,没有任何其他的理由,便以破坏公物之名把叶羽风送到了政教处,于是等待叶羽风的将是学校里普遍喜欢的一项工作了--审犯人。
此时的保安汇报完刚才他所看到的所有过程和发挥了自己小学三年级的丰富联想能力后,一段本就扭曲的事实被一阵幼稚地联想后再次扭曲,叶羽风抱着将错就错的感觉,过程中一句话也没有说,谁知道这让主任认为这一点更能显出叶羽风的虚心和理亏了。
保安后来一直站在门口,他还不敢私自在政教处里游走,他也怕忍不住地就插嘴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所以开学这几天是他最努力的时期,恰好叶羽风在这时碰上他,有再多的冤屈,也只能是床板夹屁股--有苦讲不出啊!
叶羽风被带到政教处里后,主任没有说让他坐下,也没有说不让他坐下,只管自己拿起开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嘟着嘴巴左右摇晃着脑袋吹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在树上尿字?”
叶羽风首先是心想:“我是哪里能找来那么大的艺术创造力,让我用刀也不一定能刻清楚几个字,那么粗的树给我撞是够了的。”
然后看到主任一副叼样,自己也一肚子怨气,心想有个毛的可嚣张的,扭头看着窗外,几个人在球场上火拼斗牛,嘴巴不知道何时张开的就发出了声音,不过这声音显得很柔弱,估计是看斗牛看入迷了:“我没有在上面刻字。”
主任端着水杯硬是愣住了,看到叶羽风一副不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声音提到了些许:“我没有说你刻字OK?”
此刻,一个完美的假动作玄乎着向左进攻,没等另一个人重新晃过神来,马上弧线转身侧体横行跨步两下单手举球,轻掂,安稳地进到了篮筐里,紧接着一片欢呼,叶羽风也激动地想扯破喉咙地喊出一个“好”字,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主任问话的影响,不自觉地喊出了:“O~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