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那你可真是够聪明伶俐的。”
秦卿忽然想到自己怀中揣着的文章,立刻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皇上有些狐疑,拆开看了许久,问道:“这是你的主意?”
“回皇上,不是。是臣妇的丈夫。”
秦卿试图这样点醒他。却不知,正是这句话,点燃了眼前这个人的嫉妒、欲望。
丈夫?哼,你再也见不到他了。皇上看到跪在地上的秦卿,阴沉的想着。
秦卿在别院里待了许久,左右不见那些使臣,便想回富察府,奈何那些下人们,只听从皇上的吩咐。
秦卿在房间里气的直跺脚。既然不让我从正门走,那我偷溜还不行吗?不曾想的是,皇上早就派人堵住了所有的出入口,翌日,秦卿发现自己有时完全使不上力气来,想来是那些吃食让人下了药。秦卿这算是明白了,她…如今…被软禁了。幸而,师傅曾将她泡于药浴数日,一般的药性,在她体内片刻方可解除药性。
一日,一日,又一日。
秦卿依旧被关在别院中,除了皇上隔三差五的过来,阴晴不定的盯着她许久,便再也没有旁人来过。
秦卿试图买通这别院中的侍卫、婢女,发现他们好像都不是爱财之人。这招也行不通,只得作罢。
外面发生的事情,秦卿一概不知。时间一久,她便开始担心起来。担心皇上会不会为了占有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傅恒……现在,她好怕。
这天,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将女婢送来的饭都偷偷倒在一个小角落里,秦卿一整天都没有再进食。入夜,趁着侍卫们换岗之际,秦卿一个纵身跃了出去。
她先是换了一件男衫,然后向桃花阁跑去。
还没到门口,便察觉到不对劲。冷清到让人害怕。
秦卿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一个转身,进去了。
“主子…你…”妈妈看到秦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将她拉到一个房间里面。
秦卿拉着她的手,问道:“妈妈,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主子,大事不好了。皇上说公子…公子通敌…卖国,现在…公子…不知所踪。”妈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着。
“这个混蛋。”秦卿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
“那些一同去出征的士兵呢?”秦卿又问道。
“那些士兵,在公子失踪的第二日,就被一个叫方可的副将给带回来了。那个方可,如今…谋的差事,正是公子之职务。”
经过妈妈这样一说,她算是明白了。这个方可,是皇上安插在傅恒身边的奸细。而这场战争,根本就是子午须有。而是皇上为了除去傅恒,演的一场戏。
秦卿忽然想到,飞豹小队是绝对不会背叛傅恒的。拉着妈妈的手问道:“妈妈,这次回来的士兵中,可有一群通体玄衣的士兵。”
妈妈摇头。“我是亲眼去看了的,并没有。”
秦卿看着此次傅恒行军的所在的地域,似是在离无忧谷不远,心中算是安生了几分。
妈妈将一些银钱,放在秦卿手中。“主子,一切小心。”
秦卿一路快马加鞭的感到无忧谷,索性,在谷口看到了飞豹小队留下的记号。
“队长。”牛犇犇看着秦卿赶来,有些内疚,不敢直视她。
秦卿点头,跑到了师傅的药房。
看到浑身是伤的傅恒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秦卿的眼泪啪啪的向下掉。
“师傅,师兄…如何了?”秦卿颤抖的嗓音问道。
箬竹也是一脸沉重,低声说道:“用尽了大半的珍稀药材,算是留下了一口气。伤的太严重了。”
秦卿走上前去,想要握住他的手,发现自己给他的那块玉佩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鲜血把那块绿色的玉佩浸的通红。秦卿当即就忍不住的哭出声来,一滴滴泪水滴到了那块玉佩中。
刹那间,玉佩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和自己在博物馆看到的一模一样。秦卿抓紧了傅恒的手,大喊着:“不,我不要离开。我不走。”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当秦卿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使得她皱起了眉头。
刚想起身,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脑海:“呀,老秦,秦卿醒了。快去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