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苏母欲言又止,苏父把蛋糕塞在嘴中,含糊不清道,“你担心个什么劲,都没本事把人领到家里来看来还在进行中,我打听过那个女孩子,人家是全市第一考进来的,以后绝对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前途无量,哪里会在他这颗不结果的酸枣树上吊死。”苏父可谓是心如明镜,不用过多分析就知道苏南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
“妈妈,哥哥这是早恋。”苏一再度抬起头拽了拽苏母的袖口,认真说道。
“小孩子还知道这个。”苏母揉了揉他的头,“谁告诉你的?”
“幼儿园老师说的。”苏一看了眼苏南,现在又想起来苏南过河拆桥的事了。
苏母嗔怪的看了苏父一眼,“也不看看这优良传统是从哪里传下来的!”
实际上苏母就是那种玛丽苏小说里的傻白甜,从高中就被优良传统的开拓者——苏父,勾搭到手,然后被放在心尖上小心翼翼的捧了这么多年来,一点不顺心都没有,这幅娇贵的性子也没有觉得高中谈恋爱有什么不对,反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他家儿子即将要拐回来的儿媳妇。
就像妈妈这个身份一样,婆婆,对傻白甜苏母来说也是一个令她新奇的身份。
可怜苏南和苏一只是顺便被生下来养这么大。
一提到光荣事迹苏父来了兴致,得意的讲着自己早就不知道讲过几百遍的英雄往事,“当年你妈可是学校一枝花,你爸我呢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那时候没少忙上忙下的献殷勤,你妈那时候可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吃一口然后叼回自己的窝,好在后来被你们打遍天下无敌手、英明神武的老爸——我,盖了戳,把她名字按在咱家户口本上了……”
“你们儿媳妇脸皮薄,经不住逗,你们最好不要太过热情忍不住跑过去认亲,把媳妇吓跑了我就去做和尚。”苏南打断了苏父的话,半认真半威胁的插了一嘴,然后也不等陷入美好回忆的苏父苏母有什么反应把蛋糕都吃光踩着拖鞋上了楼。
“那敢情好,我还能少操一份心,你做了和尚我们还有一一呢!”苏母满不在乎的驳了一句,看着苏南的背影又说继续说,“我看你也就只能到寺庙蹭个免费理发的,一天都待不了就跑回来了!”
说完瞥了眼小奶包面前只吃了一角的蛋糕,生生割走了一大半,苏一呆呆的看着自己被瓜分走的蛋糕有点委屈,这时候却听见苏父安慰道,“帮你哥哥把嫂子拐回家就能天天吃了。”
说完又顺手把剩下的一半又割走一半拿去吃。
“妈,你是真打算让你儿子出家了?”苏南趴在二层的栏杆上看着底下,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好好好,知道了!还没过门呢就那么宝贝,我不去。”苏母擦了擦嘴才心疼起委屈巴巴的小儿子,瞪了眼跟儿子抢蛋糕的苏父。
苏南这才放了心回到卧室,仰面躺在床上,心里念着季遇的名字,嘴角带着坏笑,恶劣的想象着把她按在床上随意欺负的样子,眯着眼睛,舔了舔唇角,小姑娘哭起来肯定让人欲罢不能。
第二天一早,苏南难得起了个大早,本着“不要兄弟要媳妇”的宗旨,一点愧疚都没有的大早晨轰炸宫曦只为了提醒他自己去学校,然后踩上自行车去了季遇店里。
季遇刚刚打开门就见踏着刚洒到地平线的阳光而来的苏南,清晨的微风兜起他空荡荡的半袖,勾勒出精瘦的腰线,头发像没铺好的鸟窝凌乱的飞起来。
见她开了门单脚撑在地上,“好巧。”
“你怎么这么早?”季遇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与他平视。
“和你一起去学校啊!怕你跑了。”苏南又亮出了本性,笑眯眯的调侃着。
“时间还早,先进来吧。”季遇拉开门走了进去。
苏南把自行车放在一边跟着进了门。
季遇一直忙着把正在烤的蛋糕设置好时间,仔细的写了便条,她做事有条不紊,苏南在一旁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她,直到快七点半季遇才坐下来喝着热牛奶,随意的吃了片面包到楼上换上校服拿起昨晚就收拾好的书包到下面等着小暖或者何礼过来接手。
不到十分钟,何礼就慢悠悠的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昨夜的酒气,季遇皱了皱鼻子,“何叔,你昨晚又喝醉了!”
“小酌两杯,没什么。”何礼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给了苏南一个眼神,“快走吧!有苏南在你就不用整天挤公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