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父母更喜欢哥哥,因为在娘胎时靳蔚不具备谦让这个优点,把养分一人独占了,导致他哥哥出生后身体异常虚弱,养了这么多年仍是一病美男样。
相比于正常健康一年也不生回病的小儿子,自然是大儿子更需要关心,父母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偏了,直至偏得无法直视。
区别对待、迁怒、冷暴力,完全是家常便饭。
期间种种,把经历过很多世界、自以为是见惯了人间百态的安深蓝也弄得很是无语了一番。
剧情里只说他在靳家做了二十多年隐形人,一朝黑化夺回了家产,并帮助男主解决了来自商业上的另一阻力,让男女主成功HE。
只是关于靳蔚夺回靳家家产的事,作者只是含糊的说了句“不公平对待”,不少读者因此给他打上了不孝的标签——不就是父母稍微偏心了点吗?毕竟你哥身体不好。
成功和原主一样归于反派角色。
如果说这里面没有大儿子的插手,她是不信的,但如果说靳蔚只能像个小白花一样任人宰割,她也是不信的。
他大概是对这对父母失望到了极点,才不在意他们对自己如何了,也有可能是仍抱着一丝希望在等,等他们偏了的心长正回来。
一方有意放纵,一方步步紧逼。
于是,愈演愈烈。
后来他们是完全不把这个儿子当亲生儿子。
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安深蓝无语了片刻,到底是小说衍生出的世界,说是合理,其实也不怎么合理。
所以他把对人的感情移驾到动物身上是件很正常的事,他对别人态度有多不上心,对那只“儿子”就多上心。
可想而知,他现在心情肯定不会有多愉快。
她不该揣测他是不是在演戏的,因为几乎在下一秒,他就收敛了那种让人心疼的表情,恢复了日常笑吟吟的样子。
他挑挑眉,语速快到有些欲盖弥彰:“怎么?不安慰安慰我?真是,枉费我之前费心费力的安慰你,衣服都不要了。”
说着,他嫌弃地捏了捏肩头的衣服,那里被泪水打湿的地方明显的暗出一块。
没必要去戳穿他,非要扒下他伪装出的面具让人难堪。
因此她只是干巴巴道:“人死不能复生,动物也是一样,儿子肯定是不会希望你伤心的。”
陈腔滥调。
只是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他古怪地看她一眼,“儿子?你是它妈吗?经过我亲儿子的同意了吗?经过亲爹我的同意了吗?”
安深蓝一脸懵逼:“它不是叫儿子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他直视她,认真道,“它叫葡萄干。”
葡萄干……
安深蓝很想无视这点,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字一出来,什么悲伤的气氛都跑光了。
安深蓝咽了口唾沫,僵硬道:“这名字……挺可爱的,你怎么想到起这么个名字的?”
靳蔚很平静,“因为那时我突然很想吃葡萄干,但又不想去买。”
觉得自己被从头耍到尾的安深蓝:“……”
她沉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爽,快速道:“啊这么晚了咱们回去洗洗睡了吧明天见吧。”
靳蔚皱眉,“我不太想和你一起睡,毕竟你的身材……不怎么符合我的审美。”
安深蓝下意识低头看看胸口,不是什么飞机场上的石子,也不是荷包蛋上的孜然粒,干脆什么都没有。
非常省衣料。
她的第一反应是上去掐死他,费了好大劲才勉强压制住动手的欲.望,却还是想弄死他。
安深蓝扶额,原主的性格多多少少会对她造成影响,显然原主很在意这件事情。
情绪波动这么大。
“你想太多,我没有说“一起”,即使说了也是时间上,而不是空间上。”
她平静了下心绪,尽量用最淡然的语气来转移话题。
“时间上的话,如果没有在空间上“一起”,也是很难做到的呢。”靳蔚继续笑眯眯。
安深蓝深呼口气:“……好,等我回去你给我打电话好了,咱们约好了一、起、睡!”
这时候调戏回去似乎更霸气些,但以安深蓝的个性的话,还是炸毛比较合适吧。
望着安深蓝远去的背影,靳蔚如此想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下透明的高脚酒杯,无意识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