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一开始确实是想装作不在意什么的，可是后来看文件的时候是真的看进去了，就算陈忠汇报说何西过来了也没有太在意，只嗯了一声就继续看了。现在何西已经进了屋，她也没有停下。
十分钟之后，陈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将之送入了空间，伸了个懒腰之后转头看向何西，问道：“怎么样?”
何西在陈静的瞪视之下非常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然后才道：“有点收获。金陵的人是何发的女人之一，但这次纯属她自己的行动，跟何发关系不大，何发最近也没有联系她。但这个女人的身份不寻常，我好好调查了一下，发现了何发的踪迹。因为是在金陵，我顺着线索调查的时候，顺便也查了一下童佩佩的消息。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沪市，我直觉与沈灵有关。”
“结果呢?”陈静使劲抽了一下手，没有抽出，于是给出两颗卫生球，没好气地问道。
何西装作没有发现她的不满，继续道：“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悄悄去了一趟沪市，找了青帮的两三个老人儿。其中有一个人知道沈灵的存在，他甚至见过沈灵一次，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也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只说沈灵有点燕都口音。”
“燕都口音?”陈静皱起了眉头，思索了起来。
便宜师父那几个红颜知己中，顾玉在燕都和津门待得时间挺长，有燕都口音可以理解。钟采薇是鲁东省人，但是在燕都上的大学，所以也可能有燕都口音。邵含烟大部分在晋西省和冀北省活动，燕都和津门也经常来去，所以也不能排除。只有余下几人，都是偏南方的，吴侬软语有可能，不太可能有燕都口音。
当然，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苏令仪。她是燕都大家族里的，现在说话都有口音，更不用说几十年以前了。
估计何西也有这个顾虑，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有些复杂。
“之后，我调查了一下太姨奶奶的行踪，她这些年都没有离开过燕都。但是这几十年里有很多次大的变故，我的调查也不一定作准。”
陈静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调查师娘?”
“几个人我都调查了。”何西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能徇私。如果换了你是我，估计做法也和我一样。”
陈静不好意思地笑笑：“呃……不一定。你还真是……”
大公无私、大义灭亲……陈静脑袋里出现几个词。
“你不是喜欢看动漫么?柯南里是不是有一集里出现了这种情况，大概的意思是，如果某个嫌疑人是自己非常看重的人，那就努力地去寻找证据，证明他\/>她的清白，不只是为了被害人，更是为了那个嫌疑人好。”何西用了一套让陈静颇为无语的说辞来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好有道理，她居然无言以对。
何西顿了顿，接着道：“我当然相信太姨奶奶，但是这件事里她毕竟也是有嫌疑的。那为了她好，我也要竭尽所能去调查，来洗去她身上的嫌疑。”
陈静还能说什么?
“好吧，你有理。”她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问道，“然后呢?还有其他消息吗?”
何西点点头：“有，还是关于何发的。之前多就通过络上的蛛丝马迹，发现了何发那几个机器人的踪迹，但地球的科技树与那个六级文明的科技树并不完全相同，所以他对于络也不是那么万能，起码跟那几个机器人的能力差别不是特别大。不过这么长的时间，也足以确定某些事情了。”
身为一个捧哏的，陈静适时地问道：“什么事情?”
“何发应该是想从科技产品入手，他好像跟国家都合作了，领域应该是在医疗和教育，因为最近这两个板块各家企业的股票都有不同程度的下跌。虽然不明显，甚至有时候还会拉高，但总体上是下跌的，而且幅度还在慢慢变大。”何西说道。
陈静明白了。国家应该是不想引发太大的动荡，不然估计就跌死了。虽然这看起来像是正常的股市动向，毕竟现在股市非常惨，下跌也是常态。但是医疗和教育两个板块都还是相对平稳一些的，出现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异常。
陈静还想继续问，却听到何西身上传来一阵尖锐的铃声，然后就看到他脸色变了一变，马上掏出了自己的黑科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