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姜大山给虎子说得多,他倒是能够答得上来:
“因为坏人会抢我们的饭,我们的肉,我们的玩具。爸爸必须把他们打跑,我们才能有饭吃。”
皮皮和闹闹对望一眼,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说:“那不吃饭,不玩玩具,要爸爸。”
下面的听众和后台的演员们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陈宵再也忍不住,大踏步的跨到台上,
虎子机灵,两只手一手抓了一个弟弟,满脸警惕的看着陈宵。陈宵看着那双酷似姜锦的眼睛里满是防备和陌生,心跟刀扎似的。泪就涌上眼眶。
“虎子,皮皮,闹闹,我就是你们的爸爸!”然后蹲下身子,把三个孩子全拢到了怀里。
主持人一看这情形,赶紧的走上台去救场:
“你们在前线流血流汗,家人们在后方期盼。正是因为前线有你们这血肉筑成的钢铁的长城,才有后方我们这些可爱天真的孩子。你们,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人!”
陈宵把三个孩子带下来,姜锦已经等在了出口。陈宵站在那儿,嘴唇噏动,想说感恩,想说思念,却话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这个样子吓坏了几个孩子,他们都紧紧的抓着姜锦的腿,仰着脸看陈宵,可是陈宵太高了,孩子们太小,小脖子仰得都酸了,也还是看不清楚。
姜锦也很激动,不在身边不觉得,一见了这个人,就像扑到他的怀里,感受一下他的温度,享受一下他宽阔的胸臆。姜锦的心砰砰跳着,腿发软,喉咙里发涩,眼发饧。把孩子们都扔到了心外,眼里只有那个人。
这个越来越沧桑也越来越沉稳可靠的男人。
啪,电光闪过,随行的摄影师把一家人相顾无言的场面给记录下来,陈宵回过身,一哈腰,一手一个抱起了皮皮和闹闹,示意姜锦把虎子领上,一家五口默默地走出了表演场地。
陈宵示意跟在身后的陈家乐跟团部打个招呼,同时口信儿给巩一凡,让他盯着自己营里出来的人,自己先带着姜锦和三个孩子回了营部,陈宵亲自让人布置的招待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眼疮了,眼睛一跳一跳的疼,先写这点儿,明天继续呵,盼着明天轻松些。
☆、我们一家人
出了团部,车子开进夜晚的寂静中,陈宵和姜锦是一肚子话不知道怎么说,三个孩子也反常的沉默。
皮皮毕竟是个淘气的,在姜锦的臂弯中扭来动去的,姜锦轻声的哄他,虎子也拿出当哥的款儿说他,让他老实些。
开车的陈宵听着老婆孩子的童言细语,心里软成了一团,那鼻子酸的直冲他的眼眶。
这是他的媳妇,他的儿子。
媳妇把孩子教得很好,养得也好。虎子壮得和牛犊子似的,两个小的也是圆润健康。也是让人稀罕的不知道咋的好。
“妈妈,讲故事。”闹闹困了,更紧的偎向姜锦的怀里,让姜锦给他讲睡前故事。
“讲故事!”皮皮也跟着要求。
“好。”姜锦在两人脑门上各亲了一口,轻轻柔柔的讲起了鸡毛信的故事。
皮皮和闹闹并不太能够听懂故事里的内容,但是,妈妈轻柔和缓的声音本就是最好的催眠曲,而在颠簸中的汽车就是摇篮,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迷糊了。
陈宵把车速再降下来,开得越发小心。
陈宵当初让人安排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是这么小的三个孩子,所以,是安排了母亲一间,三个孩子一间的。三个孩子的房间是一里一外,里面是两张单人床并成的大床,外面一张小床。姜锦自己一个人一间房。
陈宵直接就带了姜锦和孩子去了那个两张床的套房。
停下车,陈宵一打开后座的门,正对上虎子炯炯有神的目光,这小子此时竟然没有半分的睡意。陈宵先把他给抱下来,放下他的时候,虎子下意识的紧抓了一下他的肩膀上的衣服,虽然只是一瞬,也让陈宵感受到孩子对他怀抱的留恋。
他从车后拿了军毯,给姜锦一条,自己拿一条把闹闹裹了抱起来,又替出一只手扶了姜锦从车上下来。
姜锦站定,陈宵把手递给虎子。
陈宵个子高,又抱着孩子不能弯腰,虎子要把手抬得老高才能够让爸爸抓住他的手,远远的看就像被拎着似的。这样的姿势对虎子来说并不舒服,但是,虎子却甘之如饴。紧紧地抓住爸爸的手,有战士过来抱他,他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