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结交成洪升,更多人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和副会长甚至普通会员结交。
姜锦太低调,也太冷淡了,不好结交,主要是她太忙,人们想讨好也找不到机会,于是围着江春丽的人多了起来,一时之间她风光起来。
有的想拜托她给打问一下来要人的单位,有的想知道留校的名额问题。
可惜,因为这一年的消极怠工,江春丽成了学生会的边缘人物,自己的工作问题都不知道打哪儿去问。
姜锦对自己的工作没那么紧张。她其实是还想继续进修,只是社科院和自己学院这边都表示她可以在职进修。魏世华也劝她,可以先找单位稳下来,然后再留职进修。
考虑到自己这一大窝子,也确实得安排好。
她对进修专业没多少要求,她只是想还趁着年轻,把文凭拿到定儿,这样以后就轻松了。
关键是安排孩子。于是,私下里到是答应学校里留校任教。
所以,在学生们都为了不明的未来而恍惶惑焦躁时,姜锦早定下要走的路,显得就格外的淡定。
陈宝写信来,商量工作分配的事情,他是考虑到家里还有孩子老婆和地,想就近分到家附近,以便照顾家里。
姜锦给他打电话,劝他:“你不为别的,也得为三个孩子想想,城里的教育怎么也比乡下镇上的强,家里的地可以让别人种着,你让弟妹到城里找点事做,也不一定比种地收入低。而且,孩子在城里长大,见识怎么也多一些。我觉得你能留省城就留省城,实在不行就回市里,老家就别回了。”
“桂香她又不识字,到城里能干啥?”
“大嫂、二嫂都不识字,不都挣钱了?城里能做的事情多着呢,怎么也比种地轻松。”
“你先把自己安顿好,再把弟妹和孩子接过来,看看弟妹能做点啥。钱紧”
这天,学生会的会议结束后,姜锦收拾了本和笔,准备走人,江春丽凑过来问:
“喂,你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会留校吗?”
姜锦皱着眉头看着江春丽,这姑娘傻吧,平时和我关系又不好,上来就问这么机密的问题,是看我傻?
“喂,有啥不能说的,别这么小气!”
姜锦简直无语了,她斟酌着说:“我听从组织安排。”
“嘁,你哄谁呢?要是没着落,你能这么淡定?”
姜锦心里暗暗摇头,把东西收到包里,拎起来:“我还有事,现走一步了。再见!”
江春丽没想到姜锦还真的好意思把她给晾这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发现成洪升看她,牵牵嘴角,嘟囔一级句:“靠关系,有啥可得意的!德行!”
成洪升懒得搭理她,商东严忍不住,怼她一句:
“有关系可靠也是能力的一种。江春丽,你这几天向系主任那儿跑的这么勤,难道不是拉关系?”
“靠女人的男人哪有资格说别人?难道你以为你伺候好了老佛爷,人家就赏你俩屁了?”
这话说的诛心,还没走的七八个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江春丽。商东严当然更是气愤,本子在桌子上啪地一拍,指着江春丽道:“江春丽,恶心不恶心!这话都能说出口,瞧你人模狗样的,一肚子龌龊!”
江春丽刚才是口不择言,本来话说出口还有些后悔,被商东严这一骂,火腾就上来了,冲散了理智:“敢做就别怕人说!像个太监一样跟前跟后的摇尾巴,啊,不对太监没尾巴!怎么,你主子也把你留校了?舔了多少屁股?”
“够了!”
成洪升拉住要上前揍人的商东严,冲着江春丽严肃地说:“江春丽同学,作为学生会干部,一要做到团结同学,二要事实求是。你现在这是干嘛?仅仅因为嫉妒,就造谣中伤同学,这是我们应该干的事情吗?这事情闹大了,你还想不想毕业了?想不想分配了?”
他这话也是对商东严说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啊,让学生和学校知道,他们这一届会员的脸都要丢尽了!
商东严狠狠地踢了桌子一脸,气哼哼的出去了。成洪升和其他几个会员追了出去,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只留了脸青一阵红一阵的江春丽。
接下来的几次学生会活动,众人都默契的没人通知江春丽,反正这一年多她也出人不出力,学生会还真不少她。
江春丽心里恨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