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陈宵给晾的够呛。
他是看出来了,这仨孩子这是跟他杠上了。
心里气得难受,又委屈的难受。就为了这么点子事情,他们就不要自己了?
难道还能让自己这当爸的先放下架子道歉或者讨好他们?
他们还上天了!不惯你们这毛病!
陈宵也杠上了,回了自己和姜锦的卧室。
他回来这十来天,天天忙着和孩子们玩儿,忙着和媳妇卿卿我我,他的那些书还没有拆包,这会儿在卧室里无聊的很,想去媳妇的书房去看看,好么,书房和另外那间放古玩的房间都还上着锁。心里一下子泄了气了。
也不怪媳妇防火防盗防二嫂,就二嫂的那些言行和两个侄子的家教,这要是真不锁,还真保不住给媳妇给祸祸了。
媳妇这种秀才,遇到二嫂这家子的兵,怎么能够处得来!而父母和二哥又根本不约束二嫂他们,媳妇对上二嫂,只有吃亏的份,这叫媳妇对老家如何有认同感?
现在得好好想想陈榆的工作问题了。
今天大哥二哥给自己说两个侄子的前程问题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拉拔一下侄子们的,陈松是省级重点大学的大学生,陈榆也有技术,在这燕京总比在老家那边县城更有发展头。可是,看这个样子,要是真把陈榆给留下,以后家里还能够清静?管了陈榆陈松,陈杨陈椿管不管?大哥家的老三老四,大姐家的三个孩子管不管?
他第一次觉得家族繁茂,也不尽是好处。
他以前当兵要帮着父母养哥嫂养侄子侄女,这好容易过了困难时候,还得为侄子的前程操心。他也并不吝于拉拔家里人,可是,这是前提是别影响自己的生活啊。
自己虽然看着前程远大,但是,却毫无背景和根基,这以后的每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的,可禁不得有人拖后腿。
陈宵在这边思索着应该如何安排和安抚家人。陈家那边也是挺失落的,陈宵一下午没露面儿,晚饭也是阿旺给安排的,陈宽心里就挺不得劲儿的。
“老三这是怎么回事儿?把我们扔这儿不管了?不是说虎子他姥姥姥爷在这儿吗,咱爹娘来一趟,也不露个面儿?我还想着,今天晚上怎么也得聚聚的。”
汪金花叹一口气:“理是这么个理儿,你看中午弟妹和三弟闹的那一出,现在指定还没和好呢,哪里有空伺候咱们?说不定亲家也怪上三弟了。”
“这算啥,这当老子的打孩子都是天经地义的,他们家孩子不听话,还不兴说了?弟妹也是的,连句话也不让老三说,都让老三给惯坏了!打倒的婆姨,揉到的面,多打两顿就行了!”
汪金花拉拉丈夫的袖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这话要是让二弟妹听到,再闹到三弟面前,咱们也别想求三弟办事儿了。你还看不出来?三弟是妻管严,这一句重话都没说,弟妹还给把咱们这一大帮给甩了脸色,这要是再闹点儿事儿,弟妹一翻脸,三弟还能够逆着她?这以后三弟就真不认陈家了,你还能咋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三弟妹只能棒,不能压。老四家的棒着老三媳妇,老三媳妇就能够帮着他们在省城立了业,老二家这和老三媳妇闹,人家就能够不要礼节,连婆婆公公都晾一边儿了。这燕京就人家的地盘儿,人家说了算!像人家儿子说的“我妈挣得钱”,人家老三家的靠着自己和娘家在这燕京立住脚,可没沾陈家的光,不定连三弟的光都没沾着。
陈宽也是蔫了:还能咋办,老三从小就不听他的,现在更是不听。
陈莲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在她心里,这当媳妇的就得敬着公公婆婆,就得捧着小姑子大姑子,就得把家族放在心里,遇到姜锦这样,一个不高兴,把公公婆婆大姑姐给晾起来,她实在是看不惯。就和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嘟囔:“你三妗子不是个规矩的,连孩子们也不听话,这以后还是别在他身边干事儿了。”她两个儿子老实的很,也没主见,他们的娘说不行,那就不行吧。可是阎惜华不乐意啊。
“娘,三妗子是大学老师,那教的都是有文化的人,跟咱们乡下出来的不一样,人家追求个性,追求有牙还牙。二妗子在人家里闹,她不高兴是正常的。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得生气。再说,舅舅多年在前线,她自己带着三个孩子,难免疼孩子。我看三个表弟有担当嘴皮子溜的,总比三棍子打不出屁来的好。文刚和文金都这么闷,跟在三舅三妗子身边也学点,干点啥也比种地强。你不是说妗子家的哥哥姐姐都过得好?实在不行,让文刚跟在妗子娘家人身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