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在心底冷笑一声,面色却动容了起来,她眼眶红通通的看着陈城,“父……父亲,呜呜呜……锦儿做了件错事……父亲,您可一定要原谅锦儿……”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陈城正想问出了什么事情,木屋里忽然闯进来一个婢女,那婢女慌张的冲着陈城和陈锦福了福身子,“奴婢见过四郎主,见过十姑娘,家主请你们过去一趟。”
陈诚原本还想训斥这婢女几句,瞧见她慌乱的样子,似乎有急事一般,便皱眉问道:“怎这般没了规矩?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婢女看了陈锦一眼,面容也有些苍白,道:“回四郎主的话,府……府中忽然闯进来一帮人,说是要找十姑娘……不知道他们在房里和家主说了什么,家主很是生气,让奴婢过来找您和十姑娘过去一趟。”
陈诚闻言,面色就有些难看了,既然能让大哥生气,恐怖锦儿惹出来的事情不小吧。
他越想越是气恼,回头瞪了陈锦一眼,便让陈锦起身,两人跟着那婢女来到了东院。
陈锦在听闻有人找来时,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外头的陈瑟听闻此事情,甚是担忧,跟着陈锦一起去了。想了想,又回头嘱咐春雨,“春雨,你在这里看着阿母,千万不许阿母过去,也不许有人把刚才的事情传来阿母耳中,可知?”
春雨福了福身子,恭敬的道:“十三公子放心,奴婢谨记。”
陈瑟这才慌忙追了上去。
一进到东院的正房里,陈诚就发现大哥脸色阴沉的可怕,房里还站着好些个人高马大,一看就不是善类的的人。他神色一慌,慌忙问道:“大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陈诚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陈锦摇摇欲坠的身子,似要晕死过去一般。
陈庆瞪了陈诚和他身后的陈锦一眼,铁青着脸色,怒道:“你家女儿做出来的好事,你问她好了!”
还不等陈诚问什么来,陈锦已经瘫软在地了。跟着过来的陈瑟慌忙把她扶了起来,“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呜呜,阿姐,你可别吓我啊。”
赌场的管山也在其中,他瞧见那借钱的小姑子如此,暗暗笑了两声,怕是这陈家掏空所有家底都换不上这二十斤了吧,他就等着收了陈家的宅子和这小姑子了!
“锦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是惹出什么事来?”陈诚这下才真的慌了,大哥都发了如此大的脾气了,怕这事闹的不少。
陈锦闻言,也不说话,只是伏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哭声凄惨,还透着一股悔意来。
管山瞧见,笑道:“若是这小姑子不肯说,我便来说吧,你们陈家的十姑娘在我们场子里借了二十金,我们今天就是上门来催一催这笔钱帛的。不知十姑娘可有金子还给我们?”
陈诚听闻此话,脸色立刻惨白惨白,他哆嗦着,指着伏在地上的陈锦,哆哆嗦嗦,却怎么都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语来。
陈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呜……父亲,锦儿错了,锦儿只是想在给您赢回一块极品翡翠来。呜呜呜,锦儿错了,锦儿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了,父亲,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锦儿,锦儿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父亲。”
“你……你这孽障!”陈诚生生给气的翻了白眼,忍不住往后踉跄了两步。二十金啊,那可是整整两千片金叶子啊,就算买了他们整个陈府就凑不齐这金子来。而且,他和大哥怎可为了这下贱的女儿败了陈府。他指着陈锦,怒吼道:“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下贱的东西,怎得如此愚笨!”
陈锦抬头,眼里全是绝望,她哭泣道:“父亲,锦儿全是为了您啊,您不待见我和阿弟,自从上次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你才慢慢的对我和阿弟好了些。呜呜呜……锦儿想着若是这次能在赌出一块极品翡翠来,父亲一定会更加疼爱锦儿和阿瑟的。锦儿知错了啊,父亲,求求您救救锦儿,锦儿知道错了。”
“原谅?怎么原谅你?”陈诚指着陈锦,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可知这是二十金!不是二片金叶子!这事,我管不了了!”
一旁的陈瑟闻言,也呜呜的哭了起来,他没想到阿姐还是去买下了那块毛料,他错了啊,他就不该相信阿姐的话,如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